魄、驚天動地、驚濤駭浪、驚慌失措呀!簡直亂成一鍋粥,嚇得我手裡的小內-褲都掉了,還以為好不容易找到個工作,結果只上一天班,照顧的爺就要死了呢!」話嘮護士捂著小心臟,噼里啪啦為朋友講述經過。
ktv的走廊被擦得發亮,兩旁時不時傳出幾聲鬼哭狼嚎,她和朋友一起向房間走,雙眼放光:「那裡真熱鬧,都是一些神人,還有好多特別帥的醫生,可惜大部分都有伴了哎……」
身邊的四個女人與她年紀相仿,難得沒有像平時那般不耐煩,其中一個問:「我聽說那裡都是有錢人?」
「嗯,雖然沒見過幾面,但聽前輩們說過,」話嘮護士道,「好像背景都很牛。」
她們大學時在一個宿舍,畢業後就進了各大醫院,只有話嘮因為性格的關係一直沒有穩定,如今終於定下來,還是在傳說中的地方,幾人都挺為她高興:「把握機會啊妞,有可能給我們介紹幾個,咱們都是老剩女了。」
「別開玩笑了,人家哪看得上我。」話嘮護士不在意地笑兩聲,很快又跳到療養院的趣事上,嘰嘰喳喳,幾乎不停。
四人一副「又來了」的表情,急忙快走幾步進了房間,其中的三個立刻跑到控制台點歌。
話嘮護士也想去,但這時胳膊卻忽然被拉住。她回過頭,發現是剩下沒動的那個,這人上學時成績一般,後來不知為什麼進了c市最好的醫院,可惜沒過多久就轉去了神愛醫院,至今還在那裡。她眨眨眼:「二姐,怎麼啦?」
聶千柔遲疑問:「小五,你剛剛說你照顧的小孩是個自閉症兒童,是男孩還是女孩?」
「男孩。」
聶千柔心裡一緊:「那他叫什麼名字?」
「叫凌北,很可愛噠,完全不嫌棄我!」
「……哦,是麼,」聶千柔放開她,笑了笑,「沒什麼,我就是隨便問問。」
話嘮看她幾眼,沒有在意,歡樂地跑去點歌。聶千柔在沙發坐下,心裡著急,凌老爺子竟狠心地把小北扔進了那裡,這可怎麼辦?
凌希清醒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他只覺頭很暈,慢慢撐起身將燈打開,左右看看,有些不在狀態,等過了幾秒才想起白天的事。
他揉揉眉心,壓下暴虐的情緒,陷入沉思,他記得跳進小湖想殺人,後來發生了什麼?他又是怎麼回來的?
對了,他好像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所以是暈過去了?
——等等!
他急忙看向自己的睡衣,迅速意識到他被抬上岸後被扒-光換了衣服,眸子瞬間一沉,立刻想去宰兩人,暗暗吸氣,狠狠抓住枕頭,用力到指尖的血色都褪盡了。
他這個毛病,現場和事後是有區別的,雖然都很噁心,但現場發生的事,他絕對控制不住脾氣,而事後察覺的則能在可控制的範圍內。
他再次深吸一口氣,臉色陰沉地向被窩裡縮了縮,團成一個球直哆嗦。
不要衝動,冷靜,要冷靜,千萬不能暴-露……他竭力鎮定,不停地做心理建設,二十多分鐘後跑進浴室乾嘔了幾聲,泡了半天的熱水澡,直到身體被燙紅才感覺稍微好一點。
他新換上一件睡衣,沉默地坐在床邊,深深地覺得這地方太危險,必須得趕緊脫身。
只是……該怎麼走呢?
他手裡沒有工具,身邊還有一群護工整天跟著,不藉助外力實在有些不現實。雖然爺爺應該不會刻意隱瞞弟弟的去處,但弟弟一個自閉症兒童,壓根不會有人探望。
那女人倒是有可能打聽,可據他所知,這裡的病人送來時,療養院都會找家屬要一份名單,名單上沒有的人,門口的傭兵是不會放行的,那女人就算找來也沒用。
凌希將所有的可能過一遍,把目光投向大床前的書架和桌子,最後落在電腦上。
這些是標配,療養院在每個病房都放了,供病人查閱資料或休閒娛樂,至於用不用,全看病人的意思,不過他沒什麼很鐵的朋友,只有幾個談得來的,這種時候肯定用不上他們。
凌希一邊想一邊過去打開,新申了一個聊天賬號,搜索關鍵詞找到天才群,回答完上面的問題,成功混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