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她笑著說:「很好看。」
兩個孩子也很喜歡荷包,脆生生地朝郁離道:「謝謝小嬸嬸。」
然後便拿著兩個荷包去旁邊玩了。
等郁離吃過早餐,周氏打了一盆水,端進傅聞宵居住的東廂房。
郁離沒什麼事,想了想便跟過去。
周氏打水進來給傅聞宵洗漱,雖然小兒子一直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但她仍是用心地照顧他,為他清潔身體,以免夏日的天氣太過炎熱,讓他因為躺太久背部長毒瘡。
見郁離跟進來,她心裡有些滿意,看她的眼神變得柔和不少。
她說道:「離娘,宵哥兒是個愛乾淨的,每日都要為他擦試身體,大夫說這樣能避免他躺太久生出毒瘡。你現在是宵哥兒的媳婦,以後這活兒還要你來做」
現在小兒子有了媳婦,以後這種為他洗漱清潔的活兒,便不必她親自來。
郁離呆呆地看她,然後點頭。
她想起原主的記憶里,郁老太太曾經對郁家人說過這麼一句話:「那傅聞宵遲早都是要死的,什麼沖喜,莫不是買個丫鬟回去伺候吧?」
也不怪郁老太太會這麼想,傅家以前是行商,對他們這些在地里刨食的鄉下人而言,確實有錢,要不然也沒辦法回鄉後在青石村買地建房,建的還是磚瓦房,雖然並不大,但在村人眼裡,也足夠惹眼。
更不用說,傅聞宵就是個吞金獸,光是藥錢就不知道花費了多少。
傅家現在是一屋子的老弱病殘,要是真想買個丫鬟回來幫忙幹活,倒也說得過去。
郁家人完全沒將這樁婚事放在心上,都覺得明面上說是沖喜,實則是將人買回去當丫鬟的。
在他們看來,郁離就是傅家買回去的丫鬟。
郁離對這個世界的認知都從原主的記憶里得知。
是以從原主的記憶中看到郁家人都這麼認為後,她也覺得自己是來傅家當丫鬟的。
當丫鬟的話,好像是要幹活的。
反正她現在也沒去處,暫時當個丫鬟沒什麼,畢竟傅家比郁家好多了,至少周氏會給她吃東西,剛才還吃了一大碗濃稠的豆粥呢。
這樣的豆粥,在郁家是絕對沒她的份。
郁家重男輕女,只給她們這些女孩子喝拌了野菜的糙米粥,而且裡面的糙米沒幾粒,味道苦澀,很容易拉嗓子。
周氏叮囑後,就絞了毛巾給床上的人淨臉。
因為屋裡有病人,門窗是關著的,這也是這年代很多人的想法,病人不能見風,會被風邪入侵,導致屋子裡的光線很暗,氣味也有些沉悶。
郁離站在床頭邊,順便給周氏搭把手。
周氏擦完臉後,準備將人扶起,給他擦身體,見她十分困難地將床上昏迷的男人扶起,郁離伸手過去,輕鬆地將躺著的男人扶了起來。
周氏有些呆地看著她。
郁離也呆呆地看著周氏,歪了歪腦袋,仿佛在問有什麼事嗎?
「離娘,你的力氣真大。」周氏說,不禁想起郁老太太曾經說過,她的力氣大,原來是真的。
看她輕鬆的模樣,仿佛沒費什麼勁兒。
要知道,傅聞宵雖然一直臥病在床,但也是個身量並不矮的八尺男兒,每次將他扶起來換衣裳時,周氏都很吃力。
郁離暗忖,這不算什麼,雖然她現在弱得沒辦法扛起大水缸,但扛起一個大男人的力氣還是有的。
她在心裡嘆氣,自己現在居然變得這麼弱,得趕緊養好身體才行。
周氏只是感慨了下,便繼續幹活。
很快就將人打理好,給傅聞宵換上乾淨的衣物,讓他清清爽爽地躺在床上。
就著昏暗的光線,郁離特地看了看,覺得床上的男人臉色白慘慘的,像是一具屍體,就連皮膚都冰冰涼涼的,呼吸若有似無,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死了。
上輩子她看多了死亡,只不過那些人都是在被污染後異化成怪物而死,很少會留下完整的屍體,像這樣安安靜靜地等死的人,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不禁有些稀奇,多瞅了幾眼。
周氏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