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五德低著頭,"我不敢."
"好,你說是誰讓你放火的?"
他吭哧了半天不肯說,問到後來才道:"是王大人,他說柴房沒用了,叫我放火燒了,然後重建一個新的."
"放屁."傅遙大罵一聲,放屁都沒他這麼臭的.這叫人話嗎?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五德哭了,"老爺真是這麼說的啊."
"那你為什麼沒那麼做?"
"我聽見裡面有人在動,就沒敢下手,正好玉香樓的跑堂來送菜,我就交給他了."
接下來跑堂又交待給了賣米的吳大頭,然後吳大頭就把這事托給了打鐵的王三,這才出現今天晚上一個人拿著把榔頭悄悄出現在柴房的一幕.
把這些人的底細全部核查了一遍了,都是久居淮安城的,職業,人際關係都很簡單.
傅遙氣得大罵,他媽的,這都叫什麼事?追來問,竟沒找到一個有用的人.
想因為此怪到王明遠頭上,根本站不住腳,這是在人家自己家裡,人家想燒自家柴房也沒什麼吧?
把王明遠叫來問話,王明遠的回答也是這句,還說他又不知道把盜賊關在這裡,最後竟昂首挺胸的大放厥詞
,說是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那大義凜然,不屈不撓的模樣,倒好像自己做的是件什麼宏偉大事.
光憑懷疑,傅遙是定不了他的罪的,這王明遠狡猾的厲害,顧左右而言他,迂迴著繞吧饒吧就又繞到要剿滅武邑族亂賊身上,說是武邑族的陰謀,企圖危害社稷安危.
傅遙被他攪合的頭疼,只能先把他放了.
就在他們把目標鎖定在王明遠身上的時候,另一撥不明身份的人已經下手了,何風在被移送牢房的路上被人一刀割喉死翹翹了,押送的杜懷也受了傷.
下手之人動作又快又狠,把他們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據杜懷回憶,那人蒙著臉,身法奇快,劍也快的出奇,他還沒明白怎麼回事,肩上就中了一劍.緊接著他回身擋,卻沒拼過三招就被對方的內力震開了.他殺人不過一瞬間,輕輕一抹,一些守兵應聲而倒,何風也被他割斷喉管,血不過流下兩三滴.
以杜懷的武功,能把他傷了的人天下沒幾個,杜平月的武功雖高他一籌,卻也不能這麼迅速的傷人,這個蒙面人到底是什麼人?
杜懷一直沉默不語,問他在想什麼,才道:"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那個人應該認識,那身法,那劍法都是我熟悉的."
傅遙看他的神情,知道他有邪沒說完,等吃過晚飯,把他叫進自己房裡.
屋裡就他們兩個,也方便說話,她問道:"你可是疑心那人是你認識的?"
杜懷輕嘆一聲,"我只是懷疑,也沒有確切證據,不過他的劍法與我如出一轍,出劍卻比我快,普天之下能達到這種境地的只有一人."
她心中一動,"你是說他可能是牽機閣的人?"
"不錯,他可能就是我的大師兄."所謂大師兄就牽機閣的大公子,閣主的長徒.
對於牽機閣這位大師兄,傅遙知道一點,他的劍快,快的出奇,他的人狠,狠的出奇.但所知也就這麼多,對他也只是聞名而已,根本沒見過其人.以前因為怕杜懷想起從前的事難過,從來沒提過有關牽機閣的任何事,可是現在到了這會兒卻不得不問了.
她道:"那個大公子究竟是什麼人你可知道?"
杜懷搖搖頭,"我只知道他姓林,具體叫什麼不清楚,甚至不知道他年紀多大,至於什麼身份,大約也只有閣主清楚了."
傅遙一直覺得在杭州和廄那些殺手,都是有組織的,以三爺的個性,還有易東風的身體狀況,根本是養不出那麼多精銳殺手,而其中指使他們的肯定另有其人.那些人行動迅速,組織嚴明,定是做過殺手的老手才能調教出來.
這個人她懷疑就是牽機閣的大公子,當年牽機閣毀於大火,許多精英連同幾大長老都死了,但這位大公子卻從未露過面.
他既然是碩果僅存的殺手頭子,再花力氣訓練出另一支殺手組織也不是不可能,尤其是在杭州華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