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吧。」
「那一**怎麼突然跑了?」他低聲問著,神情中有一絲焦躁。
「你擔心我嗎?」
「我當然擔心,這次回來你和以前不一樣了,你是遇到什麼事了?還是別的什麼?」
他的眼神太敏銳,讓人無所適從,傅遙忽然不想跟他談論這個話題,吶吶道:「我身體有點不舒服,先走一步了。」
她轉就走,被贇啟一把抓住,「你要去哪兒?」
「頭暈。」她低頭靠在他身上,贇啟只覺手心裡被塞了一樣東西,他心中一動,關切道:「你不舒服,就跟朕去歇歇吧。」
「不必了,臣這是宿疾,一會兒就好,臣告退。」她匆匆離開,跑得比上一次還快。
贇啟望著她的背影,不由揚了揚嘴角,他倒不知道她還有這樣的宿疾呢。握了握手中的東西,看來事情的發展越來越出乎人的預料了,居然把傅遙都牽進來了,這是在考驗他的耐心嗎?
他轉身要走,忽然旁邊的灌木叢有一聲輕響,他低喝一聲,「是誰?」
一個小宦官從灌木中爬出來,磕頭如搗蒜,「是奴才,奴才小貴子。」
贇啟皺皺眉,「你在那兒幹什麼?」
「奴才,奴才在清掃雜草和落葉,奴才不是有意打擾皇上的,請皇上恕罪。」他手裡拿著一把掃帚,以示自己所言不虛。
「你都聽到什麼?」
「奴才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沒看到。」
「你下去吧。」
「是,是。」
見他爬著走了,贇啟眼神一冷,自己走到哪兒都有眼睛盯著,這皇帝做的還真是悶氣。他們想盯是吧,他就叫他們盯個夠,且看誰能笑到最後。
傅遙匆匆跑走,剛轉過一片灌木叢,忽然一個宮女打扮的女子跳出來。
她就像一隻兔子一樣跳到她身前,是個人都該嚇一跳的,傅遙象徵性的張了張嘴,「你是誰?要幹什麼?」
那女子抿嘴冷笑,「我就是想提醒你,別忘了咱們的正事,今夜子時之前必須事成。」
「外臣是不能留在宮內的。」
「那你儘快完成,現在就回去,皇上想必會很樂意看見你。」她說話時語氣相當強硬。
傅遙撇撇嘴,「你一個小丫頭,這麼兇巴巴的,小心嫁不出去。」
那女子臉色頓變,她哈哈一笑,轉身走了,一個乳臭味乾的毛丫頭居然敢命令起她來了,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重。該做什麼她心裡有數,用不著別人指手畫腳的。
這會兒戲台上還在嗚嗚丫丫的唱著,太后餘興未減,一邊吃著點心一邊看著戲,眼看著過午了,也沒提擺駕的事。她是高興了,只可憐了他們這些跟著的大臣們,一個個站的腳後跟都疼。
傅遙站回原處,付雲峰看見她,低聲問:「你去哪兒?」
她也小聲道:「嫌悶氣,四處走走。」
付雲峰沒再說什麼,這人膽大一向是出了名的,太后面前也敢隨處亂走。
太后的戲癮一個時辰後還濃濃的,還是在皇后的提醒下才想起後面幾十號人沒吃飯呢。
她道:「行了,今天就唱到這兒吧,我也乏了,皇后,你帶著嬪妃、公主、郡主的去用膳吧。
「尊母后懿旨。」
太后又道:「普公公,你去看看皇上那邊怎麼樣。」
一個四十來歲的老太監應聲去了,他是太后身邊的老人,從一入宮就跟著太后了。
太后也是乏了,自回安寧宮休息,宮中的宴會她一向不參加的。
皇后也帶著女眷們去用膳,今日皇宮大宴,許多處都開了宴席。
等她們走後,宗親、大臣們也隨著下去,到吉祥殿,那裡是專門宴會公卿的地方。
傅遙任過一任總督,這殿門也邁過不止一次了,在宮裡的吃飯沒什麼好處,不能隨便說話,不能四處亂看,更不能打嗝放屁吧唧,還得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備不住別人會說什麼你感興趣的話,還得警惕皇上突然想起你,問一些讓你不知所錯的話。一頓飯吃得滿心的憋屈。
先皇在世時她就鬧過一次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