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道,自己在他面前根本連十招都過不去。上次若不是他手下留情,今天自己也不可能站到這裡了。
他摸摸鼻子,看向伍四芳,對他擠了擠眼。
伍四芳功夫不錯,但也僅止於不錯而已,這個時候呂平沒找到,伍四叔是唯一的證人,他如果也落在二弟手裡,就什麼也不能證明了。
伍四芳腦子還算活,立刻悄悄的往後退,試圖先離開這裡。與此同時易春風邁前一步,「二弟,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三弟也是咱們兄弟,你真的要陷他於死境嗎?」
「兄弟?」易東風冷笑,「你何曾把我當成過兄弟,你是長子,在外面風光無限,又何時管過我這個弟弟怎樣?」
易春風暗嘆一聲,這也是他的錯,他沒對這個弟弟關心過幾回,他們三兄弟平時連話都不說,更談不上噓寒問暖,他病危之時他也沒守在身邊,他們說是兄弟,卻比陌生人都不如。而現在他又有什麼立場,責備他對兄弟不仁?可兄弟畢竟是兄弟,他真的不想看他與朝廷作對,最後走到了絕路,累了他,也拖累了整個易家。
他哀聲道:「那易家呢?父親呢?母親呢?易家大大小小你都不顧了嗎?你現在做的事,你可曾想過會造成什麼影響?」
易東風潸然一笑,「我做過什麼了?你有證據嗎?」
是的,沒證據,就算有證據也只是能證明他私賣兵器,他背後做過什麼,他根本不知道。可他不是傻子,深切感受到易東風所做之事絕不是私賣兵器這麼簡單。易家那麼有錢,他根本不是因為錢,若不是別有圖,又怎麼可能做出這等事?
他想再勸,易東風卻根本不理,手一揮,身後幾人便直奔向後院,那裡正是關呂平的地方。
他們去得快,退回來的也快,幾個人倒退著往回走,在他們身前一個長身玉立的妙人正是杜平月,他左手舉一把長劍,右手中抓著一個四十來歲男人,瞧模樣正是失蹤多日的呂平。
杜平月表情凝重,衣襟微卷,以他的身手會這麼緊張,顯然在他面前的幾人都不是等閒之輩。他們幾人也罷了,後面還有個最大的威脅易東風呢,傅遙忽然覺得今天要想從這裡離開,都不容易了。
易東風看見呂平臉色果然大變,他冷聲喝道:「還不放人。」
杜平月冷笑,「二公子不放人,我怎麼放人?還請你先放了傅大人再說吧。」
「若我不肯呢?」
「挾持朝廷官員乃是重罪,你若不想再加一條罪名,就趕快放人。」
易東風手撫著輪椅,一上一下摩挲著,那模樣甚是悠閒,他嘴角吟吟掛著笑,笑不露齒,笑裡藏刀,說的就是這種人。那笑容不但不讓人愉快,反倒很有一種陰森之感。
傅遙心中暗嘆,或者這才是他的真面目,以前總覺他待人和善,是個翩翩君子,現在看來真是看錯人了。現在自己落在他手裡,怕是杜平月也不好救她了。
易東風笑了一陣,伸手點指呂平,「放人可以,就拿他來換好了,想必你們也不覺得一個工場總管,會比一個朝廷官員更厲害吧。」
「好,我答應你。」杜平月一口應了,在他心裡一百個呂平也比不上傅遙一根頭髮絲。
呂平卻嚇得滿臉蒼白,看著杜平月滿臉祈求之色,「不要啊,不要把我交給二公子。」他自了解易東風的脾性,自己這回再落到他手裡,定然必死無疑。
杜平月卻半分不理,傅遙在他們手裡,他自要投鼠忌器。抬手鬆開呂平,對易東風道:「人我放了,你若不肯放人,休怪我劍下無情。」
呂平面如死灰,此時的他就像鴨子背著大蔥和鍋子一樣,隨時都有讓人清燉和紅燒的可能。
兩個人過來擰住他的胳膊,真宛如抓鴨子似地。
易東風望著他笑得別具一格,「呂平,你還敢背叛我不成。」
「屬下不敢。」
「量你也不敢。」他冷笑著揮揮手,叫人把他帶出去。
傅遙還在他手裡,杜平月喝一聲,「還不放人。」
「放人自然是要放的,只是要等一會兒。」易東風笑著,忽然轉頭對傅遙道:「傅大人,有件事要和你商量商量,不知可否單獨聊一聊?」
「好。」傅遙苦笑一聲,她的生死掌握他手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