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說的,他們出來的事沒人知道,一切都能順利嗎?
「皇上……」
「叫公子。」
「皇上……」
「公子。」
來回幾句被他弄得頭都大了。傅遙無奈,「公子,咱們這麼出去,究竟要做什麼?」
「你不是要於我把手同游嗎?」
一語成千古恨,她可沒想到他是用這種方式回應她的。
「真的不能回去嗎?」
「朕意已決,你就安心跟著朕吧。」
傅遙沒辦法了,他打定主意要這麼做,勸又勸不了,又不可能把他打暈了帶回去,也只能在心裡祈禱兩人運氣沒那麼壞,不會碰上刺客什麼的。
贇啟把身後的一件大氅抖開,「你蓋著睡一會兒吧,等睡醒了也就到了。」
這件正是她留在大帳里的銀狐皮,他給她披在身上,似埋怨地語氣道:「我說過送你,就是送你,以後不要隨處丟棄。」
傅遙有些微怔,這大氅她是放在營帳里了,他是怎麼拿出來的?不過也確實如他所想,這件東西她是打算以後永遠放箱子裡的。不和她般配的東西,她並不想要,而他,這會兒突然說這句話,是在暗示什麼嗎?
傅遙緊緊裹著大氅,她並不困,今天快睡了一天了,哪還有心情睡覺?只是讓她愧疚的是杜平月,她說了一會兒就回去,卻跟著皇上走出這麼遠。他若發現了應該會很生氣,很著急吧。她沒辦法左右皇上,這次也只能對不起他了。
他們本來議定三日之後偷偷掛印離開的。看來這次又走不成了。她這該死的狗屎命,似乎總和權勢有緣。無論她怎麼想逃,想擺脫,到頭來卻又緊緊和他拴在一起。就像這大氅一樣,明明不屬於她,現在卻偏偏披在她身上。
贇啟主持狩獵累了一天,很有些疲乏了,他也擁著大氅躺下,看她還傻傻坐著。伸手一帶,傅遙跌在他身上。他順手把她往懷裡一擁,連著他的金狐大氅一起把兩人罩起來。
「陪我睡一會兒。」他低語著,頭埋在她身上,深深吸著她身上的氣息。
她身上帶著一股藥味兒,還有一股雞湯味兒,看來這兩天是補了不少好東西。
傅遙躺在他身邊,靜靜的一動也不動,她隱約覺得他應該知道她是女人了,但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發覺的呢?他可曾發現在蘇州遇上的那個女人是她?還有王府密道。別館的溫泉池,那一場香艷相遇……哎!這麼算起來,他們真的有過太多太多的交集了。
贇啟可能真的累了。頭靠著她一會兒就睡著了。這會兒天色已晚,山道上寂靜一片,馬蹄奔跑的「嘚嘚」聲聽得格外清晰。…
他壓得她身上很難受,傅遙把他搬開了,調了一個舒服點的姿勢讓他睡得安穩點。隨後掀起車簾,對外面趕車的吳起道:「這會兒該告訴我要去哪兒了吧?」
吳起回頭望了她一眼,笑道:「大人,不是我想瞞你,是咱爺不讓說。」
傅遙罵他。「放你娘的屁,你到底說不說?」
「說。說。」吳起無奈地搖搖頭,這位祖宗誰惹得起啊。
他道:「再往前咱們走會到一個小鎮。那兒雖偏遠,風景卻極好,爺在鎮上買了一個小院子,說要在那兒住幾天。大人有什麼疑問儘管問就是,不過別說是我告訴你的。」
這叫自欺欺人,這裡統共就三個人,不是他告訴的,還能是別人嗎?傅遙好笑,點點頭道:「我只有一個問題,你這大晚上的趕車,還趕這麼快,不怕掉進山溝里嗎?」
「我有燈籠。」吳起舉起燈籠給她看,隨即忽然想起他看得見,馬卻看不見,這大晚上的,稍有不慎就可能滾下山崖去。
皇上命他全速前進,明早之前一定趕到小鎮,他到底要遵旨還是不遵旨呢?
傅遙看他那樣子,忙叫他把車停在一邊,在山野休息一晚沒什麼,落個屍骨無存才要命呢。
跟吳起說回去,吳起根本不聽她的,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她自己也回不去,再說也放心不下贇啟,便也只能委屈著先在這裡睡上一夜了。
他們出來時並不算很晚,但似乎那鎮子比想像中遠些,走了兩個時辰還沒到。
杜懷把馬卸下來,拴在石頭上,他正要找地方坐下
第十章 與吾皇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