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的窗簾微微拉開,陽光透進來,就被到里暗黑給沖淡了,他躺在那裡,靜靜的,仿佛沒有聲息一樣。
她感覺有什麼東西扼了喉嚨,讓她無法呼吸,她走到他的身邊,慢慢的蹲下去,她用手輕輕揉了揉他的肩頭,隔著襯衫,她感覺到他燥熱的體溫,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她摸他的額頭,熱得燙手,肯定是在地板上睡了一夜,感冒了。
&麟!」
他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
&房間裡睡。」
她知道宿醉的感覺不好受,但這麼繼續躺下去,感冒只會更嚴重,他塊頭大,她根本扶不動,見他不動,她索性擰住他的耳邊,一用力,疼得他恢復了意識,他說:「我才發現,你是個野蠻女友。」
&回房間去。」
她扶著他一回房間,他就趕緊躺到床上去,揉了揉頭:「從來沒這麼難受過!」
她抱怨:「怎麼不喝死你!」
夏旋站起來往門外走,聽出她聲音里的怒氣,以後她要走,簡少麟掙扎著起來,沒站穩,一下跪坐在地上。
她走到門口,站著沒動,林蘭跟她說過,如果他犯錯的時候,你要不發火鎮住他,他以後肯定會再犯的,她白了他一眼:「活該!」
看他虛弱的樣子,她是狠不下心來不理他,又轉回去把他扶回床上躺著,他全身燙得厲害,身體都在微微的顫抖,看來只吃點退燒藥怕不管用,她趕緊打電話叫來郝傑,把他送到附近的診所。
醫生給他打了退燒針,還要吊鹽水,郝傑先回公司去了,她留下來照顧他,不過醫生說,他的心臟似乎不大好,不過這是診所,沒有相應的設備,讓他最好去大醫院看看,以防萬一。
簡少麟一手掛著針,一手不老實的伸過來握住她的手:「小旋,嫁給我吧。」
&有躺在病床上求婚的,我才不要。」她則過頭,想掩蓋嘴角的笑意。
&你想要什麼樣的求婚?」
&光,沙灘,大鑽戒。」
&一言為定,有陽光,沙灘和大鑽戒的時候你一定要嫁給我。」
&這麼耍賴的嗎,好像我非得嫁給你一樣。」
她臉上笑開了話,簡少麟突然信心百倍:「是的,就要賴你一輩子。」
說好第二天陪他去三甲醫院做檢查,卻又趕上夏爸爸出院,只好改天,簡少麟對生活品質要求不高,平時開著一輛普通的夏利代步,如果不是太遠,他會選擇走路或是坐地鐵。
但這次送夏爸爸,同行的有幾個親戚,除了輪椅,還有一些生活用品要從醫院搬回家。
大概是簡少麟央求的,林澈文的司機把他平時用的兩輛路虎開來了,車寬敞,行駛起來又平衡。
車子開進夏旋家的小院,一些鄰居好奇的探頭觀望,發現是夏爸爸回來了,就趕緊出來打招呼。
夏爸爸住在這院裡幾十年,和左鄰右舍的關係一直都很好,剛出車禍那會兒,大家都為他擔心,需要醫藥費那會兒,大家還湊了些,雖然不多,也是一份心意。
夏爸爸腿需要一個很長的恢復期才能像以前那樣自如的行走,夏旋家住在4樓,很老式的磚房,沒有電梯,是簡少麟把他背上去的。
鄰居問夏爸爸:「這位是誰?」
夏爸爸很自豪的說:「是我女婿。」
&僅一表人才,還比親兒子都孝順,你就等著享福吧!」
夏爸爸和夏媽媽的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
夏爸爸住院,夏媽媽一直守在醫院,家裡空著,家具和地板上都蒙了薄薄的一層灰,夏媽媽是典型的家庭婦女,家務一把抓,夏爸爸就主外,負責養家,夏媽媽拉著夏旋做衛生,說什麼也不讓簡少麟幫忙,只讓他陪著夏爸爸聊天。
夏旋也不知道他倆坐在陽台上聊什麼,只聽到有爽朗的笑聲不時的傳進屋裡來,打掃完衛生,夏媽媽趕緊做飯,怕未來的女婿餓著。
她問簡少麟:「你剛才跟我爸聊了些什麼?」
他故作神秘:「暫時不能告訴你。」
才到家,手忙腳亂的,夏媽媽還是做了一桌豐盛的晚餐來招待簡少麟,夏旋嘟著嘴撒嬌:「媽,你真偏心,你都沒有做過這麼多好吃的慰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