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威,他痴狂地瘋笑著,將消減左輪抬起,以靈魂深處的一切!引動消減的貪念!
那詭異的左輪宛如一隻無法被滿足的飢餓野獸,趴在弗朗的靈魂之上,肆無忌憚地吞食著它所能接觸到的一切。隨著消減的吞食,弗朗蒼白的面容更加蒼白,若不是淡紫頂著神威自弗朗身後扶著他,此時的弗朗必然已經癱軟在地!
與先前不同,這一次消減只有一個彈巢之內有子彈凝聚而成,那是一枚與之前截然不同的子彈,通體雪白,以往為主的紫色此時化為了點點的紋路,以扭曲的姿態點綴在子彈之上。
唯獨彈頭處的黑色更加濃厚幾分,已經呈現出一種漆黑如墨之感!
縱使彈巢的子彈在轉輪的掩蓋之下無法被常人所察覺,但是在場的哪一位又是凡人?亡帝拍案而起,年輕俊秀的面容之上滿是震驚與驚駭之色,祂扭頭看向一旁的典客。典客那張老朽的面容之上也是同樣的震驚與驚駭,但亡帝驚駭的神情卻讓這個老傢伙不免有些得意忘形,「陛下,老奴眼饞您後花園的那一尾九彩錦鯉已經許久了」
亡帝哈哈大笑,「你個老鬼,回去自取!」
典客沒有接話,此時的顯然是觀戲最為重要,至於賞賜?
亡帝哪一次吝嗇過?
歡宴者感知到那一枚氣息繁雜的子彈,微微有些動容,後腦之上的豎眸不經意間掃過某個呆呆看著此地的傢伙,心中不由得將本已計劃好的行程微微調整。
窺密者在感受到那一枚子彈的一瞬間,喵的驚呼一聲,連記錄都不敢繼續下去,猛地一竄身,就鑽入亡帝的懷中。
亡帝拍著窺密者的小腦袋,「窺密小貓,且安心記錄,有朕在,萬事無憂!」
舉手投足之間,自有一種信服的氣息流露,窺密者不滿地喵了一聲,但在亡帝那一雙不知何時已經化為灰色的雙眼注視之下,只能眨著異色的雙眸,乖乖繼續記錄場間發生的一切事宜。
而位於弗朗身後的淡紫是最接近那枚子彈的人,她只覺得有一股寒意自她靈魂深處泛起,沿著脊椎一點點地蔓延在她的渾身上下。
破舊的塵埃自槍管之上漸漸灑落,這是無端出現的塵土,自有一種腐朽的氣息傳出,那是厚重的,是悲哀的,是讓人無能為力的,那是一種消逝,一種時間的流逝,不可阻擋,任何堅固的東西都將在那種沖刷之下化為一片虛無。
但在虛無之上,卻又有死亡衍生,那是
亡國之力!
更有飢餓浮現!
那是貪食!
更有乳白色的光輝出現
那是
不知來源於何處的抹除力量
槍火噴吐之間,光芒驟顯!
那充滿著仇恨的複眼就如同玻璃一般,在那枚怪異的子彈面前破碎!
丹肆錯愕地看著貪婪之蝶呈現蛛網一般破碎的右眼,那可是半神啊!並且不是化身,而是真正的半神本尊,雖說是一尊本源大傷的半神,但怎麼會?
怎麼會被一枚小小的子彈傷到?
似乎是此時方才反應過來,比之前悽厲百倍的尖嘯之聲顯現,無數牌籌交錯的聲音混亂地響起,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充斥著這一片空洞的大廳之中!
亡帝冷哼一聲,眉眼之上滿是幸災樂禍的聲音,身後一座雄偉無比的萬萬里長城顯現,將貪婪之蝶那股突兀爆發的神性圈禁在祂的四周,以免那股神靈威壓四散。若是傷到那些凡人倒還無事,可是要是傷到極樂之宴的秘儀,這就不太善咯。
畢竟剛剛弗朗可是接二連三地為亡國立下了汗馬功勞,怎麼能讓如此勇士寒心呢?
弗朗看著悽厲尖嘯的貪婪之蝶,遍布裂紋的清秀小臉之上儘是快意,他癲狂地笑著,用顫抖的左手指著貪婪之蝶。
「如此醜陋之物,怎敢出來興風作浪!」
話音一落,徹底力竭的他驟然向後倒去,淡紫自他身後將其接住,歡宴者溫和而笑,笑容之中儘是自豪之意,祂撤去了遍布各處的咒文,慢悠悠地走到了弗朗的身邊,就那麼站在弗朗的身前,看著那個悽慘無比的貪婪之蝶,慢慢開口,溫和的語氣中蘊含著毫不加掩飾的殺意與惡意
「小蝴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