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地方,那些被槍殺的人體內,我們並沒有找到任何材質的子彈」
「根據現場的情況勘驗,我們大致還原了整個過程。考古隊進入遺蹟進行勘探,隨後取出這把後續被命名為『消減』的左輪,隨後按照以往的慣例,一部分人守夜一部分人休息。而自殺的一人恰好是在保管左輪的帳篷里進行休息,出於某種未知原因,他在睡夢中驚醒,然後拿著那把被埋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左輪開槍擊殺了其餘六人,隨後躍入篝火之中,將自己活生生地焚燒致死。
我們確認了異常在那把左輪之上,於是按照以往的規章慣例,派遣加裝了精神帷幕的執行官前去收容,但奇怪的是,那把在無數人手裡翻來覆去被研究了無數遍的左輪,在審判官接觸到的那一刻,出現了異變。那名檢察官自接觸的部位開始,連帶著精神帷幕和他的肉體,一點一點地化為虛無,直到左輪緩緩墜地之後,我們都並沒有察覺到這種古怪的現象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似乎在當時我們的認知里,這種事情就如同吃飯喝水一般,是極為正常的,直到最後得到後方指揮部的提醒之後,我們才想起了之前有一個審判官接觸了那把左輪。」
「也就是說,在那個可憐傢伙被抹除時,你們後方還能知道他曾經存在?」歡宴者沉聲開口,那張向來笑容可掬的胖臉上此時一片凝重。
莫西索目光思索,似乎自己隨口建議的一件禮物,引出了某些驚天的秘聞?但此時他已經沒有多少時間進行思考了,因為後面發生的一些事情,只能由他來說。
「是的,一定範圍的存在抹除。這是這把左輪的能力,因此它也被命名為消減。被它所抹除的個體將會化為一枚子彈,存放在彈巢之中,若彈巢之中均有子彈,那麼存在時間最久的子彈將會得到某種未知的強化。子彈的威力與個體的身體強度有關。」莫西索接過話頭,先前躬身行禮,「經過實驗論證,基本可以認定。這邊左輪在面對普通人時,是全然無害的。但面對神秘或者帶有神秘氣息的存在時,便會產生一種微弱的吸力,信徒級別的存在就可以隨意掙脫。而那些考古學家因為常年進出遺蹟,身體上大多都帶有一些神秘氣息。」
「果然」歡宴者沉聲說道,祂以瑰麗無比的紫眸看著莫西索,「小吸血鬼,我希望你能告訴我,你們對失落文明的研究,到底走到了哪一步?」
莫西索沉默,片刻後,他搖了搖頭,「古利丹對我很有防備心,只讓我負責甲冑這方面,至於其他東西,我知道的不多。」
亡帝手指輕輕叩在桌面之上,蓋棺定論,「何必如此苦惱,在朕看來,這份禮物倒是極為貴重,弗朗,還不趕快開口道謝,主要是讓別人瞧了去,豈不是背地裡要說我亡國不知禮數?」
顯然是不願意在凡俗之人面前繼續說下去。歡宴者的臉上掛上和煦的笑容,連連點頭。瘋囂女士卻是慵懶地躺在歡宴者的懷中。窺密者就有些慘了,始終警惕萬分地看著弗朗手中的那把左輪,猶豫再三之後,選擇扭身鑽進了某個囂張跋扈的亡帝懷中。
此時的祂哪怕是死也不要靠近那把左輪一步!
弗朗此時才從先前的故事中回過神來,看著右手中的左輪,一時間倒也不知道是否該收下這份沉甸甸的禮物。
歡宴者笑道,「收下吧,好歹是摩根局長的心意,至於副作用,放心,在你身邊它會很乖的。這個咒物其實說起來,對現在的你倒是頗為有益,它的能力可並不只是抹除某個個體,若是運用得當,或許你可以試著用它稍稍抹除一些你體內肆虐的神性。」
瘋囂女士嬌笑著,「摩根局長今天這禮重,情意重也重啊~不若有時間來妾身的劇院裡享樂一番,好讓妾身好好招待~」
摩根咳嗽了一聲,胡亂地摸了一把臉上的汗水,絲毫沒有在意異端審判局局長的顏面。可笑麼不是,在一堆神面前,能站著已經算很好了。咋可能會有真的勇士淡定自若紋絲不動呢!
再說了,剛剛那個年輕人嘴裡故意提及的幾個名詞,這時候還在摩根的腦袋裡面如同一架灌滿了柴油的拖拉機肆意亂竄呢!
亡國!
朕!
亡國里能自稱朕的只有一個!
亡國之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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