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在徐臨淵回家鄉後來到寧北的礦區工作以來,礦區中每天發生的事情多不勝數。
除了小寧包養小三的方式比較有創意以外,最讓人津津樂道的事情就是礦區大暴動。
往往因為一個小小的摩擦,從而導致成百上千人聚集在一起群毆,這樣的暴力事件,無論哪個礦區,都會有類似的情形發生。
凜冽寒風吹襲,天氣冷得讓人牙疼,前方百米處的一個大煤場上,兩群身穿不同顏色服飾的礦工被圍在大群體的中間,相對而立,其中還有兩隻拱著腰呈蝦米狀、鼻青臉腫的青年抱著肚子在那裡痛哭哀嚎。
而在他們的外圍,則是各色服飾、高矮胖瘦均不同的中青年分成了兩派,各自站成一個群體,雙方怒目而視,大有開始火拼的架式。
另外也有被堵在外面過不去,從而下車看熱鬧的人,徐臨淵受不了兩名大漢的聒噪下車之後,就是其中一員。
當然,惡來還光著屁股沒有衣服穿,徐臨淵可不想讓他下來丟人現眼,否則以惡來的身板和樣貌,絕對會讓他站立的三米範圍內形成真空區。
徐臨淵站在外圍看熱鬧時,也搞清楚了雙方火拼的導火索,是因一個礦上的拉渣大車車速慢了點,又被路上的一塊石頭引了下,結果就被後面過來的另一個礦上的一輛大渣車給來了個深情一吻。
年輕人火氣大是正常現象,兩個接上了吻的大渣車司機就像炮竹一點就著,罵了兩句後就開始大打出手。
結果被強吻的渣車司機打不過對方,被打了個鼻青臉腫後不服氣,就打電話叫來了前面礦區上的十幾個工友,乾脆就將路堵死後,又將這名單挑後獲勝的司機也打成了蝦米躺在地上打電話叫人。
正巧不巧兩方都是附近大礦上的人,雙方老闆也素來就有些矛盾,如此一來,雙方人越叫越多,還帶了許多兇器,連一些負責管事的小老闆也帶來了不少人,準備在一邊開闊的煤場上見個真章,順便用暴力爭奪這片煤場的歸屬權。
只不過這種場面徐臨淵經歷過,雙方人越多,就越是打不起來,弄不好就會鬧出數起命案,引來警察與政府相關部門,這兩個大礦也甭想開門做生意了。
做生意和打工的人,誰願意扔下飯碗,跟錢過不去。
所以那些火氣旺盛,正抹胸頓足嗷嗷叫的彪形壯漢們,都被頭頭壓制著,讓雙方到場的『最高領導』先進行一場談判,談不攏的話再抄傢伙火拼也不遲。
遠遠地,徐臨淵就看到雙方對立的現場中央,兩位穿著不俗,都是大腹便便,滿臉油光的胖子先出面站了出來好像在進行著談判。
只不過也沒有和氣交談一分鐘,雙方就爭吵了起來,古怪的是,理虧在先,又打人完勝的一方的領頭在吵了幾句後,只是揮了揮手,雙方也沒有火拼,另一方領頭胖子就擦著額頭的汗水,一陣點頭哈腰的賠笑之後,凶了自己手下幾句,就領著人離開了。
看到沒有打起來就開始散場地的浩大場面,徐臨淵身邊經過的兩位小青年無趣地嘀咕著:「麻逼的,一群孬慫,我們這方的人占著理,又挨了打,吃了那麼大的虧,對方擺出來的後台也不過是個副處,結果就先軟了下來裝孫子,慫成**了,呸,真他麻給咱們礦丟臉!」
「說這有毛用,誰讓人家官大一級壓死人,還掛常委銜,咱老闆後台不過是個正科,這當然不能比……」
徐臨淵也沒有看到打鬥場面,也無趣地準備回車上等待路障清了經雞頭鎮回寧州。
結果他還沒有走到車門跟前,就聽到一聲清喝:「那小子,站住!」
這個聲音響起後,周圍的人均愣了下,回過頭張望,徐臨淵也轉過身來,一臉迷茫,也不知道是喊誰。
「說你呢,就你,過來!」
終於,在那散場地人群當中,一位身材彪悍的壯漢用那粗柱似的手指頭指著徐臨淵,神色玩味,他身邊還站著一位瘦得跟乾柴一樣,一臉菜色的小青年,但看到徐臨淵以後,卻是雙目噴火,恨不得將他煎了吃。
徐臨淵有些莫名其妙,他有點搞不明白什麼時候惹到了這個看起來一臉蠻橫的二桿子,對方顯然是要找事。
不過摸了摸手上的『小手電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