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黑風河邊,一道殘陽引得河面波光粼粼。
岸邊卻是人頭攢動,議論紛紛。
「不行,不行,男女授受不親!」神婆孫老太的尖銳的聲音劃破眾人的嘈雜,她最敬神佛,最重禮法。
而此時的顏清宛滿腦子都是此前在書上看到的急救之法,她在不停地梳理步驟。
她一邊用手的按壓周默的胸口,一邊開口,「人命關天嗎,眼下可顧不得到這些。」
說完,眼清宛就欺身朝周默的唇靠過去。
「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這禮法難容啊。」孫老太伸手一把拽住了顏清宛、
只見顏清宛眸子一冷,眼角眉梢都掛滿了怒意,「禮法?你所謂的禮法能救人性命嘛?瘟疫時,禮法可曾救你性命?」
連珠炮似的反問,揶揄的孫老太一時間開不了口。
是啊!人命為大。
眾人不再阻攔,顏清宛毫不在乎為周默吹一口氣停頓一下。
咳咳咳
一陣咳嗽後,周默醒過來。
在得知,顏請宛是用哪種方式救了自己後,當即表示自己要對顏清宛負責。
顏清宛笑笑,理了理裙擺,「你覺得好些了吧?」
周默一拍胸膛,「洒家覺得好多了,多謝顏大人,洒家這就回去準備聘禮,你等著。」
「哎,別別別,周默,你別激動,你無礙就好。」顏清宛嚇得連忙閃身攔住轉身要走的周默。
周默一本正經,聲音粗獷地說,「顏大人,你別嫌棄洒家,洒家說會對你負責就會負責。」
「本官不需要你負責,你若真是想感謝本官,就來縣衙做捕頭可好?」
顏清宛知道周默有一身好功夫,眼下,縣衙無人,之後要攻打黑風寨少不了要尋些武藝高強的人才。
「啊這!」周默頓了頓撓了撓頭,繼續開口,「顏大人,你可別怪洒家直,如果不娶你的話,你日後只怕是難嫁出去。」
這一點,顏清宛豈能不知。
但,好好造福百姓搞事業不香嗎!幹嘛要嫁人。
這話,顏清宛自是不會說出來的,畢竟一般人接受不了。
她不答周默的話,只是問,「你願意跟著本官嘛?」
「那是自然,以後洒家定是唯顏大人的命是從。」周默到底是武夫,江湖氣息很重。
回到家,一口水還沒顧得上喝,趙三就匆忙跑來說雞、鴨、豬死了不少。
顏清宛一連去了好幾戶人家,發現送來的家禽幾乎都所剩無幾,且死狀相同。
毫無疑問,這就是雞瘟。
對於這點,大家都沒有異議,畢竟都是養過家禽的,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但他們只能束手無策,眼睜睜地瞧著。
桂花嫂子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嘴裡滿是惋惜,「嘖嘖嘖,真可惜啊,都這麼大了,養到過年不定多肥,說不定都不止二十斤。」
大樹下,接二連三地有人將死去的家禽獸扔過去,不過眨眼的功夫就堆成了小山。
顏清宛趕緊給菜籃子裡扔了一封信。
顧景笙拿到信看了眼,直接百度地圖找到了最近的獸醫店兒。
已是深夜,老闆早就在麻將桌上血戰到底,接到顧景笙的電話很是不樂意,但一聽顧景笙給的價格和數量,立馬笑逐顏開。
有錢都能使鬼推磨,跟何況是人,還是商人。
老闆服務態度極好,承諾立馬清點貨物,送貨上門。
老闆本以為會送到什麼荒郊野外的養殖場,卻沒想到車子直直地就開進了本市最高檔的別墅區。
「幫我搬到那兒吧!」顧景笙用手一指前面偌大的院子,噴泉、涼亭、太湖石應有盡有,只是角落的菜籃子破了點兒。
送獸藥的老闆難以置信地問,「你你要在這兒養雞?」
「對啊,不行嗎?」顧景深反問。
老闆雖然覺得怪異,但有錢人總歸是有些常人難以理解的喜好。
只要賺錢,他可不管在哪裡養,就是用那個破菜籃子養都跟他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