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洢船。
據說上面掛滿了紅燈籠。
無論颳風還是下雨,一到夜晚,船上的燈籠便會照亮整座洢湖。
剛找好落腳的客棧,大中午的孟知言就拽著陸天明往洢湖方向去。
老杜在兩人後面跟著,肩上搭著一包剛換的銀票,面值從一兩到一百兩不等。
出了洢陽縣北大門,行不多久便有一處長亭。
長亭口,有十幾個壯漢在那裡收門票。
啪——!
人剛走到,孟知言就拍了三張一兩的銀票在桌上。
大漢們齊齊抬頭,其中一人莫名其妙道:「你懂不懂規矩?」
孟知言撓了撓頭:「不是一人一兩銀子嗎?」
那大漢嘲諷道:「一兩銀子?一兩銀子是去年的規矩了,現在是這個數!」
大漢伸出手掌,比了個五。
「草,多大個事,搞得這麼嚴肅,嚇少爺我一跳。」
孟知言撇了撇嘴,叭叭叭又拍了三張十兩的在桌上:「不用找了,多出來的當賞錢。」
那大漢拿著銀票斟酌半天,見是真錢,立馬掛上一副笑臉:「兄弟們,叫爺!」
咚咚咚!
大漢們齊齊站好:「爺,裡邊請!」
陸天明在旁邊看得直咂舌。
姑娘還沒見到呢,就花了三十三兩真金白銀。
果然就像老杜說的一樣。
孟家的大少爺,在女人身上是真捨得花錢。
穿過長亭,便是一條石板路。
夾道的柳條迎風招展,像極了姑娘們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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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石板路盡頭,豁然開朗。
翠綠的湖水中央,一艘巨大的花船停在碧波中。
船有三層,空間比閔昌在定平縣開的百花樓還要大。
湖邊停著數十艘小舟,見有客人來,船家們殷勤獻上笑容,爭先恐後圍住三人。
孟知言隨便挑了個看上去頗為穩妥的老頭,三人便上了小舟。
剛上小舟,船就開始顛簸。
晃得孟知言一陣乾嘔。
「老丈,你這技術也不行啊?」孟知言緩過來後不快道。
那船家尷尬一笑:「被這位少爺看出來了,實不相瞞,剛轉行。」
「你以前是做什麼的?」孟知言悶聲道。
船家指了指湖中心的花船,惆悵道:「之前在上面幫姑娘們洗衣服,前幾個月換了東家,管事的嫌我老,把他侄兒安排進去,就給我頂了下來。」
「嘖嘖嘖,這麼好的活計,沒點關係確實做不了。」孟知言嘆道。
「噗!」陸天明笑出聲。
孟家少爺這德行,讓他想到了孤月城城牆下的瞎眼道長。
在知道真相之前,瞎眼道長也跟這小子一樣,腦袋裡充滿了美好的幻想。
聽聞笑聲,孟知言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又不敢朝陸天明發火。
只得轉而看向老杜:「賞!」
主僕二人默契無比。
老杜直接從包袱里摸出十兩的銀票,遞到了船家手裡。
陸天明頓時覺得剛才是自己在笑自己。
這有錢人的腦子,真不是常人能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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