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于震驚想要理論的神色,被余有台拉著手臂就將她拖至身後。
「那府試時呢?書院如何能幫一把?」
「這個就要到時候看情況了,看你們這一次有多少人想要拿功名,這秀才的名頭雖然聽來沒什麼用,但打仗的時候可以不被徵兵,只要不被韃子一路打到長安城,這西北再怎麼亂都亂不到你們頭上,不是嗎?」
是……很有道理……
曲清言站在余有台的身後,怔怔的盯著他不算寬闊的背脊,這還不是亂世這西北的民眾就一直活在動盪中,若是真的到了亂世……
做一個讀書人又有何用?
讀書耗費的那些銀兩還不如換上幾把菜刀,磨的鋒利一些放在身旁還能傍身。
她突然有些明白這西北為何讀書人較旁的幾省少出太多……在這裡,才真的是百無一用是書生。
余有台向老者又問了幾個問題這才拉著曲清言出了書院的大門。
去往壽陽縣的馬車上,兩人對坐著,各自低垂著眼帘心中想著對策。
馬車在傍晚時分進了壽陽縣的縣城,曲清言一掃之前的沉悶,撩開車簾探頭向外張望著。
壽陽縣與長安城坐馬車不過三四個時辰的路程,離省府近許多人都將家業安置在這裡,路上店鋪行人皆是不少,日落後就要宵禁,路上行人大多腳步匆匆。
在鎮上耽擱了太多時間,馬車一入城車夫就向路人打聽了縣中幾處酒樓客棧的位置。
他們二人此行很隨意,誰都沒有帶小廝,住店這事就只能靠他們自己張羅。
曲清言看著余有台那張旁人都欠他銀票的臉,很是自覺的先一步跳下馬車去尋店中的掌柜。
「掌柜,兩間上房。」
店內快步跑出一位夥計,面上陪著笑:「這位客官,店裡只剩一間上房,再有就是通鋪上還有個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