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言抱著酒壺,眼中滿是求知慾,絲毫不覺這般調戲余有台又絲毫不對。
余有檯面上的窘迫越來越甚,不知是酒意上涌還是羞於啟齒,白皙的面頰已經紅成一片。
曲清言呵呵的笑了一聲,突然身子向前探了一下:「知道老師為難,沒事,學生懂。」
她懂什麼!
余有台臉已是漲紅一片,這人為什麼一喝多了就會說這些不著邊際、不甚斯文的話語!
「你喝醉了。」
好半晌他才從喉嚨里擠出這四個字,生硬、乾澀,他自己都有些聽不下去。
「嗯,嗯,學生喝醉了,所以剛剛什麼都沒問,學生一定不會跟人提起老師如素多年身子大不如從前,嗯有心無力的。」
曲清言面上全是理解和那種你放心我什麼都不說的神色,讓余有台更覺得有些憋悶。
悶悶的用過了午膳,曲清言叫來王嬤嬤給余有台安排院子。
「老師,壽陽縣不比長安城中,院子和擺設都有些簡陋,您不要見怪。」
站在房門前,曲清言一手扶著門框,身子雖是在微微打著晃,但面上淡淡的神色已是看來同尋常無異。
終於能出門,不用再被曲清言用那樣的眼神盯著,這份輕鬆實在太過珍貴,余有台側過身不願再去看她。
「無礙,我明日一早就啟程回去了。」
「這麼早?老師難得過來一次那麼急著回去做什麼,您同學生一般在西北親朋少,您難得過來一次也該讓學生多招待幾日。」
再呆幾日,再被她問這種難以啟齒的問題?
除非他瘋了……
冷風出來,帶走身上的酒氣,曲清言疑惑的看著余有台,不知他面上那分咬牙切齒是何緣故。
「你先回房醒一醒酒,晚一點我過來尋你謝奏疏。」
「哦,對,老師來壽陽縣還有正事要做。」曲清言一拍額頭總覺自己好像又忘了點什麼。
王嬤嬤一早就知道曲清言的酒量,每每勸不住就會及時備上醒酒湯。
曲清言一回房,她就忙端了一碗過來。
「少爺,您怎麼能把一壺酒都喝了,都跟您說過那果子酒後勁足,不能多喝。」
看著曲清言將一整晚醒酒湯喝下,王嬤嬤又擰了塊帕子遞到曲清言手上。
冷水洗過的帕子冰冰的貼在臉上,這個溫度讓她有那麼一絲熟悉,似是剛剛余有台也擰過一塊帕子丟在了她的臉上。
她居然又喝多了……
「嬤嬤,你剛剛可是一直守在房外?」
「是,怕您同餘大人有什麼吩咐,老奴一直守在外面。」
「那你可有聽到我同餘大人都說過什麼?」
王嬤嬤不解的搖了搖頭:「您同餘大人在房內時聲音極輕,您不喚老奴時,老奴站的很遠,聽不到房內的動靜。」
曲清言只看王嬤嬤的神色就知道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她懶得多解釋,擺了擺手示意她先出去。
剛剛肯定又丟人了……只看余有台有些倉惶的腳步就能看出。
借著酒意倒在榻上她還來不及懺悔就直接睡了過去,再醒來已是掌燈時分,門外有王嬤嬤和千山小聲商量晚膳菜式的聲音。
「實在抱歉,學生中午有些醉了,沒想到醒來天色都晚了。」
她匆匆趕到余有台的院子,就見著這位老師正握著一卷書冊坐在燈前,通身寫滿閒適,與晌午分開時的窘迫全然不同。
聽到曲清言的聲音余有台抬眼細細的看去,打量了好半晌心下這才鬆了口氣。
這人怕是又全部忘了……忘了也好,忘了也好……
「無礙,不過是一道奏疏,你下午歇息時我已是寫好了。」
他站前身從側間中將寫好的奏疏取了出來,「經過你比我清楚,所以確認一下這般寫是否合適。」
余有台的奏疏就如同他的人一般,措辭嚴謹但語氣平和,明明是一件算是極為嚴重之事,在他的描述中就如同春日的枝頭迎春花又要含苞待放一般。
曲清言嘆口氣將奏疏合了起來:「老師,不若學生草擬一道,老師再加潤色可好?」
「也好,這事說來還是你親自寫更
第二百零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