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死手,只是揚言沒有下一次。」
白豪聽到這裡,哪能不知侯義勇剛才吞吞吐吐其實想給白利群那個不成氣候的廢物一些臉面,是他自己太過緊繃了,想到這個屬下做事越來越合他心意。
他收斂幾分氣勢,輕嘆一聲:「一飲一啄,大夫已經去了吧?」
侯義勇點頭稱是,白豪想了想,將桌子上那份信拿起來遞向他,輕聲道:「我記得你手下有一個腿腳快的,叫他把這封信送去白帝城朱雀大街,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侯義勇臉上有被重用的興奮,雙手接過後,卻又患得患失起來,思索一陣後開口道:「大人,這麼重要的信是不是派個高手去送,免得到時候誤了大事。」
他不提還好,一提白豪眼裡就是閃過淡淡的自嘲,噙著嘴角苦笑問道:「你所謂的高手是那般?刑左那樣的?」
侯義勇不答,他以前這個老大如今還躺床上昏迷不醒吶。
越是人心惶惶的紛亂時刻,當老大的越不能慌,白豪自省一番,重新展露出大局還在掌握中的那般自信,說道:「你雖然才三品修為,但你已經算得上是我最得力的手下,有些事情也用漏掉你。」
侯義勇露出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耐心地等待著下文。
「慕容隱他們這一敗,朱雀城接下來怕是有一段日子不會好過了。」
「大人這也許……」
白豪搖頭道:「這是肯定的,不是什麼也許,隱谷有些隱患跟皇朝一樣,只是大同小異。」
他沒在大局上繼續分析,看著這個低頭看著地面的屬下道:「這段日子,你聯絡各方也要小心,不要被他們抓了去。」
侯義勇點點頭,保證道:「大人放心,如果屬下失手被擒,絕對一句話也不會泄露出去,自當一死以報大人這些年的賞識。」
侯義勇抬起眼帘,期待聽到一句什麼「不至於」之類的話,但很遺憾的是白豪笑著點點頭,回到原先的話題說道:「我們朱雀城缺少真正的頂尖高手,這一封信便是請求陛下派幾個隱老過來。」
侯義勇聽這話更覺手上拿著的信有些燙手,白豪看著他臉上表情,輕嗤一聲:「隱谷是飛禽送信的行家,這份信至關重要,自然不可能用白頭鷹。」
侯義勇沉吟道:「大人的意思是,讓我那手下去送,能夠儘量不惹人注意。」
同時還能不浪費如今城主府少得可憐的高手。
白豪「嗯」了一聲,這件事便算過去,看向侯義勇問道:「你應該是從刑左那邊過來,刑左醒來沒有?」
侯義勇想起今早上看到的那一幕,不由有些後怕道:「刑大哥還沒有醒來,他所受的那道劍傷還差半寸便刺破心臟,怕是還需要些日子才能恢復氣血,最關鍵的還是他身上的毒。」
白豪聽到最後一句話,只差把兩道濃眉豎起,拿出一張空白的宣紙,一邊寫著大字靜心,一邊問道:「這毒跟耿劍上次的一樣?」
侯義勇聲線變低,點頭道:「耿統領已經醒了,此事已經得到他的確認。」
「哦?他已經醒了嗎?」白豪在宣紙上留下重重一筆,「慕容隱說耿劍受到的劍氣可以侵蝕道心靈胎,這讓我想起錦官城的那個女人,這個木青,嗯,到底是我們一直觀察的那個木青嗎?」
作為朱雀城的城主能夠說出這種話,確實不應該,但根據目前掌握的消息來看,白豪反倒願意相信自己此時的推測,即有兩個木青,或者有一個掌握了極其高端的易容之法。
侯義勇知道前城主府餘孽一直是白豪的心病,沒敢在這方面發表自己的意見,輕聲道:「萬花谷出現的這個木青,確實有些神秘。耿劍說這人應該是靈生一品的巔峰。」
耿劍和刑左在白虎還沒出手時就暈了過去,不知道對方的境界,難道慕容隱不知?或者是慕容隱在耿劍醒來後沒有說?
白豪微微蹙眉,前日與慕容星一番密探,知道了些很關鍵的信息,此時沉吟一番,慢慢說道:「鐵骨寨出現的木青是三品,萬花谷的這個木青是一品,這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
侯義勇有些遺憾道:「算起來木青應該在泥腿子巷與那劍修交過手才對,可惜沒能留下什麼有用的印證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