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織夢的手段,卻不能化身為他物他人之夢穿行天地間。
果然是天地間難得的至寶。
這種至寶當然就應該屬於娘娘,被娘娘所用,沈青垂目接過,又抬起頭:「莊夫人不見了。」
白籬皺眉:「什麼?」
雖然莊先生夫婦在她心裡不再如以前那般,但陡然聽到莊夫人不見了.
沈青冷笑一聲:「應該是被周景雲的人劫走了。」
周景雲嗎?白籬繃直的肩頭鬆懈下來,那沒事了,他必然是為了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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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臨,周景雲勒馬停在京城東市一間宅院前,豐兒跑過去敲門,伴著有節奏的聲音,門從內打開。
「江雲哥哥。」豐兒高興的撲過去。
江雲單手將他拎住,對走過來的周景雲點頭:「世子。」
周景雲頷首走進去,被放下來的豐兒關上門守在門口。
「一路還順利吧。」周景雲問。
江雲點頭:「還行。」
莊夫人身邊都是監視的人,尤其是身邊的老婦擅長讓人入幻,前幾次明明將莊夫人帶離了登州,又莫名其妙丟了,還好他也沒放棄,反覆與他們周旋。
「莊夫人還教了我一個法子,就是割痛。」江雲笑說,晃了晃手臂。
周景雲看著他的手臂,雖然隔著衣裳,也能想像到其上的割傷必然很多:「好好養傷,別壞了身子。」
江雲笑著點頭:「世子放心。」
周景雲走進室內,看到一個四十多歲氣度嫻雅的婦人坐在桌案前,正提筆寫字。
乍一見這姿態,周景雲下意識僵了下,宛如看到了莊籬。
果然是被莊夫人教養出來的,舉止做派一模一樣。
「世子來了。」莊夫人放下筆,起身說。
周景雲收回視線:「莊夫人莫怪,我想,你還是在我手裡,我才更放心。」
莊夫人嘆息一聲:「其實我之所以甘願被他們困住,也是自慚形穢,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世子和….阿籬。」
「先前的事我不在意,我只想問一句。」周景雲說,「你們當初在山林間遊走,就是尋找她這般的人嗎?」
莊夫人搖搖頭:「真不是,那時候,莊蜚子他聽聞眠兒…..」
眠兒?這個稱呼,周景雲愣了下。
莊夫人也隨即笑了笑:「當年莊蜚子剛進京城的時候,就與蔣後認識了,那時候她尚未入宮,還是個稚童,跟著家人聽過幾堂課,天資聰慧,蜚子很是喜歡,後來她家裡敗落,入了教坊司,莊蜚子還讓我去問她,要不要贖出來,她拒絕了。」
說到這裡輕嘆一口氣。
「這孩子是個有大志向的。」
蔣眠兒的出身也不是秘密,官宦人家受了株連,父母死在牢裡,她則入了教坊司,貌美聰慧,歌舞出眾,很快就在宮廷宴席上嶄露頭角,然後被先帝所喜,一躍上枝頭。
她當然不是腹內空空之人,那時候與她言談,倒是只有他接不上,她從未有過磕絆,原來還跟著莊蜚子讀過書,還被莊蜚子視為聰慧之人,怪不得.周景雲垂目:「也就是說,莊先生早就是蔣後的人。」
「也不算是她的人,她也從未要我們為她做事,只是當了皇后,想到年幼時沒聽完的課,書信往來請教蜚子,蜚子也視她為弟子。」莊夫人輕聲說,看著周景雲,「如同待你這般,除此之外,便再無其他交集,她做的她的皇后,他教他的書,只是後來突然聽到人沒了,心裡到底是可惜,於是我與他便四處遊歷散散心,這才恰好遇到阿籬。」
周景雲抬起頭看著她:「所以立刻就生了心思嗎?」
莊夫人神情無奈:「沒有,真沒有,當時我與蜚子真是喜歡,沒想到能在世間見到這般天生奇寶,又知道世人不識,四周的人會害怕她,所以才想要帶走她,好好教養她,免得珠玉蒙塵。」
說到這裡嘆口氣。
「直到三年後,沈青找來了,我們與他從無交集,也不知道這個人,他來了就說,是娘娘告訴他來找我們…..」
說著這般奇怪的話,莊蜚子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