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來探望給陛下送個宵夜,甚至偶爾還會特意點妃嬪來侍奉陛下。
皇帝皺眉看著白瑛:「什麼罪妾,以後不許這麼說,正好要出席皇兒百日宴,先恢復你的貴妃身份。」
妃嬪們忙跟著說「就該如此。」
白瑛忙搖頭:「陛下這個不急,臣妾不在意身份。」又神情遲疑,「皇兒的百日宴也簡單一些,畢竟皇后她才」
皇帝豎眉要說什麼,有聲音從外邊傳來。
「這怎麼能簡單呢?一定要大辦。」金玉公主走了進來。
妃嬪們忙施禮,白瑛也不咸不淡地低下頭。
皇帝看著金玉公主有些無奈:「皇姐,你別總是逮到機會就罵她…..」
她指的自然是皇后。
金玉公主瞪眼:「我什麼都沒說呢,你就護著,我說大辦,不是故意跟皇后作對,她楊媛哪裡值得我時時刻刻記得。」說罷一笑,「我的意思是,這是自陛下您登基六年來最大的喜事,是我們大周的大喜事新氣象,當然要大辦。」
皇帝這才笑了,點頭:「皇姐說得對。」說罷拍了拍白瑛的手,「看,公主也是這樣說,我們皇兒的百日宴必須大辦,你的身份也要恢復,這也是為了我們皇兒風風光光。」
白瑛不再多說,帶著幾分嬌羞低頭施禮:「多謝陛下,多謝公主。」
垂下頭眉頭皺起,金玉公主一向只喜歡幸災樂禍,才不會給人錦上添花,她說要大辦肯定別有目的。
這蠢婦又要做什麼!
日落黃昏,金玉公主府前車馬依舊粼粼,華麗的門房裡坐滿了人。
「駙馬回來了。」
伴著吆喝聲,上官駙馬走下馬車,喝的醉醺醺,三四個僕從攙扶著。
「我來。」身著華服戴著玉冠的李餘三步兩步從內跳出來,伸手扶住上官駙馬。
上官駙馬醉醺醺說:「先,沐浴,先沐浴,沐浴再去見公主,她,受不得味道——」
李余忙對圍著的僕從吩咐:「快去準備香浴。」
僕從們忙向前跑去。
「這麼多年了,盛寵不絕啊。」「駙馬真是好福氣啊。」「長得好真命好。」
伴著議論聲李余扶著上官駙馬沿著迴廊走向內院。
「她要借著百日宴,給你安排親事。」
上官駙馬的聲音忽地在耳邊響起。
李餘一怔旋即大聲說:「駙馬,你想吐就吐啊,別忍著。」又對四周喊,「醒酒湯準備好。」
上官駙馬垂著頭,聲音在他耳邊繼續:「但我沒打聽出來安排的誰家。」
金玉公主也並不是真的蠢人,尤其是如今因為地位越來越高,身邊養了不少謀士。
她如今的動向也不是隨意能窺探的。
「你千萬要…..」上官駙馬抓住他的胳膊,喃喃,「要小心,不要像你母親…..」
他抬起頭看著李余,醉眼中難掩痛苦。
像母親那樣被算計,被強拆了姻緣,被強行改變了命運嗎?李余看著上官駙馬,點點頭:「您放心,我…..」
前方腳步雜亂,婢女阿菊帶著人走來。
「殿下,我們來吧。」她說,眼神帶著提醒,「公主來看駙馬了。」
李余的手緊緊扶著上官駙馬捨不得放開,還是上官駙馬人向前一栽,扶住了兩個婢女。
「快,快把駙馬泡池子裡。」李余伸出的手擺了擺,「別讓他嗆到公主。」
阿菊應聲是,簇擁著上官駙馬向內去了。
李余站在廊下目送,駙馬醉是真醉了,卻也沒有忘記給他打探公主的動向。
「為了安排你的親事?」馬車內聽了李余的轉述,蔡松年神情驚訝,又不解,「公主肯定會插手你的親事,這是你我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也合情合理的事,她直接說就行,為什麼要瞞著?」
在金玉公主眼裡,李余根本沒有拒絕的資格。
李余身形隨著馬車搖晃,微微皺眉:「那就除了不讓我拒絕,還要讓陛下也不能拒絕。」
這是什麼樣的人家?好到極好,還是壞到極壞?還要避諱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