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過分超前的詞語,然後解釋道:「所謂鴿派,是指議和派。匈奴一方,有主張跟我們大武議和的人麼?」
時非清略一思索,說道:「有,但不成氣候。如今的匈奴單于,是窮兵黷武之人,即便是在狄家軍風頭最盛之時,他都不曾鬆動過口風,表達過絲毫議和的意願,更遑論如今老將軍已經被流放千里了。」
「唉。」
顧盼兮一手扶額,喃喃道:「土木堡之戰看起來是大武小勝圓場,實則是被匈奴人盡看底牌。以右賢王冒頓的精明,他權衡過後,很快會明白,我們神機軍人數極少,在猝不及防之下,確實是一支兵,但只要準備周全,我們的威懾力十分有限。如此,他非但不會畏縮,反而會更加求戰心切,想要儘早跟我們再作決戰。」
時非清默然無語,心確實贊成顧盼兮的推斷。
顧盼兮自言自語道:「所以我們一定要快。要儘快動用所有能動用的力量,要做足所有現在能做足的準備。」
時非清冷不丁地問道:「說起來,為夫還不知道當初你在大帳之向右賢王冒頓下毒一事,是如何善後的。那解藥,你當真送給右賢王冒頓了嗎?」
顧盼兮聽了時非清的問題,不由得噗嗤地笑出了聲來。
時非清大,問道:「這是什麼好笑的事情嗎,你笑什麼?」
顧盼兮拍了拍時非清的肩膀,笑道:「哎呀,一直以來我都忘記跟你說了。那個什麼毒藥……哈哈哈哈!都是我隨口瞎編,騙那個右賢王冒頓的!」
時非清的臉僵了一下,鄭重地確認道:「你說……什麼?那個毒藥是?」
「是我編的!」顧盼兮再也忍不住了,捧腹大笑起來,「那個時候,我不過是隨便拿了一顆寧神助消化的藥丸塞到了那右賢王冒頓的嘴裡。如無意外,入口的時候,是既清涼又帶點甜,哪裡是什麼毒藥?哈哈哈哈!虧那個右賢王冒頓精明過人,竟然毫不遲疑地信了。哎呀~當時我還怕他會識穿我的詭計呢。」
時非清臉
苦笑,心直罵:當時可是兩軍交戰,涉及數十萬人的生死!是右賢王冒頓再是精明,也不可能想到會有你這麼大膽的人,竟然隨手拿顆寧神助消化的藥丸,敢聲稱是毒藥啊!
不過時非清震驚歸震驚,卻沒有感到太意外。行事荒唐大膽、天馬行空,這不正是顧盼兮的作風,也正是顧盼兮的魅力所在之處麼?
時非清無奈搖頭,從顧盼兮的俏臉捏起一塊嫩肉,斥責道:「好你個無恥女人,竟然連為夫都瞞著,還把不把為夫放在眼裡了?」
顧盼兮猶自調笑道:「要想騙過敵人,先要騙過自己人,這可是兵法啊王九蛋,你可怪不得我。況且,我從來沒把你放在眼裡過!」
「嗯?」
時非清眉頭緊皺,神色頓時陰沉了起來。
顧盼兮見時非清似乎是真的動氣了,連忙嘿嘿傻笑著,一頭扎到了他的懷,說道:「我是把你放在我的心裡!光是把你放在我的眼裡,哪裡夠呢?」
時非清啞然失笑,心是一陣心滿意足的快意。
「說起來,今天師兄他們準備打點好手頭剩餘的事務後,連夜出發,奔赴江湖打探消息了。」
「這麼快?」
顧盼兮口頭詫異,心裡卻是欣慰。行事雷厲風行的人,肯定是最讓人放心的。
「嗯。師兄表示,此事宜早不宜遲,跟流川、趙忠和小飛商量過後,三人都同意師兄的看法。我也答應了。」
「這好,有柳先生前頭,流川和趙忠都是可靠的人,這件事情必然會辦得圓滿。希望小飛跟著他們三個,會學習到有用的東西。」
時非清咧嘴笑了一笑。
顧盼兮決意要讓時非清去爭這武林盟主之位,最開始看的事情,有兩件。
一是時非清當武林盟主後,能憑藉著皇子和武林盟主這雙重身份,從側面消弭了時問政心認為江湖是個隱患的問題,這無異於功一件,算時問政對時非清還有看法,也沒辦法否認這一點。
二是武林人,雖然閒散,但畢竟都是本領高強的練家子,如果能對他們加以訓練,讓他們服從軍紀,或者至少在一定程度服從指揮,他們能在非常短的時間內,成為一支在抗擊匈奴實力不容小看的生力軍——利用武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