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綰綰幾乎是同時,斬釘截鐵地回道:「沒有。」
確實不可能有。如果真有這樣的殺手或者傭兵組織,大武必定會視為大患,會將他們當做頭號威脅,要麼絞盡腦汁招安,要麼就心狠手辣地除去。
在時非清和木綰綰的記憶之中,大武內外那些所謂的殺手和傭兵組織,基本無一例外都是小集團運作的。因為唯有這樣,才能保持足夠低調,不招惹他人的注意力,容易藏匿、逃離,能夠保全自身。
&就有意思了……」
顧盼兮冷不丁地笑了一笑。
木綰綰更加覺得懵,奇道:「哪裡又有意思了?」
顧盼兮看了看木綰綰,問:「你沒有反應過來?」顧盼兮本沒有惡意,木綰綰卻深深地不高興了起來。
為了不在顧盼兮面前太過丟臉,也為了跟顧盼兮較勁,木綰綰連忙抬手,打斷了顧盼兮,急道:「等等,讓我先想想!」
時非清在一旁跟顧盼兮低聲耳語了幾句,顧盼兮頻頻點頭。木綰綰看見此情此景,更加急了。
一個個都這麼聰明,就我木綰綰是蠢貨?
木綰綰不服,她開始細細思索起來,從望安鎮酒樓遇到刺客開始,到剛剛發現這具黑衣人屍身結束,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是自己忽略了的,又有什麼東西是值得自己再思考一次的。
木綰綰畢竟是個聰明人,只是沒有像顧盼兮一樣,養成嚴絲合縫的邏輯思考模式,她細細推敲了一番之後,終於察覺到,自己忽略的一個關鍵點——江秋白。
從一開始,他們就懷疑望安鎮酒樓的刺客跟江秋白有關,因為他有足夠的動機會做這種事情。而根據時非清和木綰綰對這個幼年好友的認識,他絲毫也不是那種會因為介意榮譽、名聲,而不屑於使用這種手段的人。
換言之,如今江秋白的嫌疑還沒有洗脫,他還是很有可能,乃是望安鎮酒樓刺客的幕後主使之一。而這幫刺客,卻又跟狄伽依寶外教教徒有所關聯,背後可能涉及一個巨大的組織。
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是江秋白暗中扶持了一個巨大的組織?
還是說江秋白跟一個巨大的組織相互勾連,江秋白利用這個組織,為自己除去礙事的對手,好爭奪武林盟主之位,而這個組織則利用江秋白,不知道在圖謀著些什麼。
木綰綰一拍雙手,高呼一聲「想到了」,然後將自己剛剛思索的這些內容,和盤托出。這確實正合顧盼兮的心思。
得到了顧盼兮的首肯,總算證實了自己
的智商也沒有那麼低的木綰綰,立刻眉飛色舞起來。
既然三人達成了共識,又將注意力,集中到了江秋白身上,顧盼兮趁熱打鐵,問出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秋白這個人,如果他當上了武林盟主,你們覺得,他會做些什麼?」
時非清老實地搖了搖頭,他跟江秋白是兒時好友,也是一對好對手不假,但他跟江秋白已經多年不見了,對於江秋白如今的抱負和夙願,是一無所知。
或許也不是一無所知吧……
時非清這麼暗暗嘟囔了一句,卻沒有說出口。
如果硬是要時非清猜上一猜,江秋白當上武林盟主之後可能要做什麼,時非清是有可能猜對的。只是他不願意去猜,因為他猜測的方向,實在太過可怕。
木綰綰可沒有這樣的顧忌,而且因為她是落葉派的傳人,跟江秋白這個三重來的未來棟樑,無可避免地要有很多來往和交集。對於江秋白的心性、想法、抱負,她是有所了解的。
&說江秋白如果當上了武林盟主之後,可能會做什麼……」木綰綰頓了一頓,換了一個委婉的說法,「這麼說吧,江秋白的夙願,是還江湖於武林。要武林中人,可以重返純粹。」
純粹。
這個字眼用得太過微妙了。
顧盼兮一下子就從裡頭咀嚼出了些異樣的味道來,反問道:「你的意思是,江秋白的夙願,是率領武林,謀反?」
木綰綰兩手一攤,聳了聳肩,說道:「不至於,當今的武林也沒有這樣的實力。再加上,武林中人們也必然不會傻到追隨江秋白做這種萬劫不復的事情。」
&那我就徹底瞭然了。江秋白的意思,是率領武林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