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口處是陶土材質的。
除了這個兵俑外,還有一個被砸掉腦袋的兵俑,一個持戈右臂與半張臉被人打破的兵俑,青銅戈掉落在地。
而青銅戈上落了不少塵土。
看起來這些兵俑被人打碎已經有不少年頭,絕非是先進去的陰間擺渡人或是他們這批里的其他人幹的。
而這些兵俑的斷口處,都是露出陶土材質,身體裡都是中空的。
「被騰國國主殘忍活封在青銅鼎里那具人龍屍體,在鼎壁留下騰文,提到騰國國主找到了死而復生的辦法,在真正的陵墓里有一座化龍池,那化龍池就是騰國國主死而復生的關鍵。這騰國國主死後還留下這麼多兵俑,莫非是他真相信自己能死而復生,然後帶領著昔日的麾下降臨,一起離開黃泉路,從陰間重回陽間?」連白龍寺住持都好奇打量著廣場上的兵俑。
這些青陶兵俑靜止不動矗立在廣場上,雖然把氣氛渲染得有些悚然,但也只是看著詭異了點,晉安他們順利穿過廣場,一路相安無事抵達地宮門前。
啪嗒。
啪嗒。
……
九人踩著台階,拾級而上,腳步聲在空曠,靜謐的古墓里,顯得聲音尤為很大,傳出很遠。
地宮的門已經被人打開,門前殘留著不少凌亂痕跡,青石地面多出一大片坑坑窪窪,一點都不平整。
甚至還有一片區域帶著明顯被烈火灼燒過的焦黑痕跡,範圍很大,都快蔓延到廣場上了。
「看著像是被王水腐蝕出來的痕跡,應該是最早那批人進地宮時,觸發到了用來守墓的機關。」
「這墓里應該不止王水,應該還有火油,都是用來防備盜墓賊的手段。」
都尉只是氣勢沉穩的瞥一眼腳下地面,並不再繼續關註腳下了,而是抬頭打量起眼前的地宮墓門。
之前遠觀的時候,還不覺得有什麼。
此時離得近了看。
才發現。
這地宮的墓門,居然是原地升起的巨大鐵閘門。
那鐵閘門沉重,厚實無比,黑幽幽,像是一座漆黑的巍峨大山懸於頭頂,這要壓中人,怕是跟泰山壓頂沒區別。
再硬的牛骨,也要直接被壓碎。
直接被碾壓成血肉泥巴了。
「哥,這墓門居然是鐵閘門,這麼沉重的鐵閘門,少說也有數十萬斤吧。這鐵閘門一落,外面的人休想從外面打開,等於是徹底封死了地宮,拿炸藥都炸不開……」
「可這又有些說不通,這騰國國主不是要借化龍池潛龍升天,從黃泉路復活,重新回歸陽間嗎,他都把自己封死在地宮裡,龍王成了瓮中王八,他還怎麼出來?這不自相矛盾了嗎?」
手持哭喪棒,哭喪人里的黑袍子弟弟,吃驚朝身邊的大哥說道。
手持打魂棒的白袍子哥哥,被他那問題多多的弟弟問住,好在這個時候晉安幫大哥解了圍,為他挽回身為長兄的威。
晉安打量鐵閘門說道:「這鐵閘門應該是從裡面封死,外頭打不開,但能從裡面打開。」
「這地宮裡應該有一套複雜的機關術用來升起這鐵閘門,這類機關術,民間最常用到的應該就是水車磨坊、腳蹬水車之類。」
「我們剛才來的路上就有一條大河,當年那些工匠們,應該是在地宮下修建有一條引水暗渠,引河水驅動風車,再用風車驅動滑輪、滑車、絞盤等一套機關術。就跟城門閘門一個原理,只是陽間的城門有活人看守,只需要人跟絞盤配合就行,但這裡是只有躺在棺材裡不會動的死人墳墓,所以這絞盤就需要到引水來驅動。」
晉安這一番詳細講解,把哭喪人兄弟倆敬佩得不行。
「晉安道長,想不到你還懂得這些奇門遁甲、木牛流馬的機關術。」
別說哭喪人兄弟倆佩服起晉安了,就連都尉將軍、白龍寺住持都齊齊驚詫看向晉安。
看著晉恩公無所不知,技驚四座,連鄉下神婆看向晉安的目光,都更加尊崇了。
「老道我終於明白了!」老道士忽然一驚一乍的喜色說道。
「按照小兄弟這麼說,也許我們在附近找找,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