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痛竟是快速消減,原本的疲憊竟是消去了大半。
他再一次的覺得面前的人無比的神秘而強大。
他有些擔心神廟裡的祭司會發現這一切,不太敢出大聲,輕聲的問道:「我想知道恩人的名字,恩人能夠告訴我嗎?」
「你到了燕都靈修學院,你會知道的。」年輕人說道。
喬子宇猜測他可能也是燕都靈修學院的,可能還是很有名的那種,沒有再問,那人又說道:「你從這裡朝北走,無論聽到什麼看到什麼,都不要回頭,只管往前走,你就能夠走出這一片那神廟的神靈的信仰之地。」
喬子宇聽了這話突然抬頭看了看,卻讓他心中驚懼的事發生了,只見那樹上竟是吊著一根木頭。
「昨天早上太陽光照到這樹上時,他們會發現你不見了,然後會到處找你,會用法術喚你的名字,只要你不回頭,不應,他們就找不到你。這神廟的神靈神力有限,你只需要走出他的神域就可以了。」那人說道。
一段話之中,喬子宇聽到了不少自己原本沒有聽過話,比如神域,比如說神廟的神靈神力有限,從這裡可以聽得出來,他一點也不怕那廟中神靈。
「不過,如果你的心中無法斬去你對於那神靈的憎惡與仇恨的話,那麼無論你走多遠,你都要小心,你會無時無刻受到他的蠱惑。」那人說道。
喬子宇臉色微變,說道:「我永遠無法忘記。」
「不忘記也沒關係,只要自己時刻保持清醒即可,你的仇恨在心中深藏,那神靈也是能夠感應到的,他也會如骨在喉,會不舒服,所以會想要殺死你,你現在就走吧,儘量在太陽照到這一棵樹上之時走的儘量的走的遠一些。」那人說道。
喬子宇要跪倒感謝,但是一團無形的氣托著他的身體,讓他無法跪下,耳中聽到說:「你不必跪,感謝在心中記著就行了,跪只是一個形式罷了,往往有的時候,你覺得自己跪了,反而會不那麼的願意記住這一段事。」
喬子宇沒有在跪,而是深深的看了面前的人一眼,只是他不知道,他看到的一切,都並不是真實的,這是要許多年之後,他修行到了一定的高度之後,才知道自己當時看到的只是自己心中想的那人形象,面前的人一身血衣,是代表他自己心中的仇恨。
而他看到的人的真正面目,其實也不是救他之人的真面目,之後他再想起之時,會發現那其實是自己以後的面目。
他朝著北面的方向,朝著救了自己的那位年輕人手指著的方向而去,他奔跑著。他覺得自己的身體輕的像風。
他甚至認為自己的身體其實還掛在那裡,這跑出來的只是自己的靈魂。
一路的跑著,他不敢回頭,他感受不到風,聽不到別的聲音,他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怎麼了,但是心中猜測是那個人為自己施了法。
他沒有感應到累,也沒有感覺到困,只覺得全身輕飄飄的,跑啊跑,向著自己曾經嚮往的方向跑,只是這一次卻不是開心的,而是悲傷的,他的家沒有了,一切都沒有了,現在自己是逃命,是向著那復仇的希望而逃。
就在天前,他還是嚮往著自己有一天,能夠前往那傳說之中燕都靈修學院,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一天過去了,自己的家人都死了,自己也成了害死廟祝的人,自己要被燒死。
一天的時間,他的生活完全變了,一切都變了。
他不知道自己以後會怎麼樣,但他不想死。
山是寂靜,風是凝止的,整個天地似乎都只有他一個人,正在這條路上走著。
而天色,也沒有絲的變化,他不知道自己在黑暗之中跑了多久,天色沒有一絲的變化,他不知道天亮要到什麼時候,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跑對了方向,因為,他跑的方向就是那人伸手一指的方向。
這裡,已經開始陌生。
突然,他天邊一輪紅日跳出,一片陽光灑落在身上。
這一剎那,他覺得整個天地都復甦,整世界都在眼中,他感覺自己原本輕飄飄的身體沉實了起來。
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但心中猜現在這太陽肯定是照在了那樹枝上了。心想,難道是太陽照到了那樹枝,我才看到這太陽的出現。
就在這時,他的耳中聽到有人喊自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