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法意的理解與應用更高明。
法意、靈力、大道要訣相輔相成,缺一不可,有人認為修行修的是對於大道要訣的理解與應用,有人認為是對於法意的感悟,也有人認為只需要靈力深沉凝鍊,一法足以破千法。
清陽子沒有露面,是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因為現在天衍道派正處於風雨飄搖的時期,天衍道派後面肯定是有人在算計著。
他想立即去找那位烈炎老祖,然而現在他還有更為重要的一件事要做,就是救醒不執真人,不執真人所受之傷是肉身被毒炎所侵,他所布下的這個陣式就是要將自己身體內的毒火導出來。而他自己布下這個陣式之後便躺在陣中聽天由命了,在清陽子看來,這個法陣雖然有用,但是並不能盡全功,最終或許不執真人能夠醒來,但是修為只怕是要大降的,更有可能會全無。
要想驅除這毒炎,只需要九天寒露一杯即可。
九天寒露由名可知是來自於九天之外,是子夜之時所降之靈露為寒露,在這人間想要獲得一杯是極難的,因為天外降落的靈露都在還沒有降到人間就已經散去。
不過,清陽子自有手段引下寒露來。然而不執道人身上的毒火可驅除,可是他那已經衰弱的神意卻如將盡之油燈之中的燈火,這才是清陽子擔憂的,他也無法讓不執道人擺脫這種衰竭,因為這是真正的油盡燈枯,是這個天地法則。
不執道人的壽元到了。
沒有人敢在占據通天觀中的房間了,一個個都退了出來。
一個個與相熟或不熟的人低聲談論著,相互打聽著是否知道清陽子的來歷。其中有人說道:「此人所用法術看似簡單,但是仔細品味卻會發現飄渺玄奇,難怪連逍遙王也一時著了道。」
「這不似下界手段。」
「你說,會不會是那個人回來了?」
「難道真的是,那人自從被招為天衍道派弟子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這時有人在旁邊一位看上去二十七八歲的白衣公子輕笑一聲說道:「你們還不知道嗎?那個在通天觀中被天衍道派帶走的人早在二十年前已經被逐出了天衍道派。」
「逐出天衍道派了?真的?」
「當然,最近才傳出來的消息。」那白衣公子輕搖著手中的摺扇,仔細看他的額頭會發現他其實並不年輕,在他的額頭有著歲月雕刻的痕跡,雖然很淡。
那幾個聚在一起談話的人中有一人問道:「不知這位道友怎麼稱呼?」
「呵呵,可以叫我布公子。」
他們不知道,這位布公子當年在清陽子被選走之時他也在場,只是當時他沒有被選中,四十多年過去了,他依然還在這裡,每十年他就會來一次,可是每一次他都失望而歸。
每當午夜之時,他都會想起那個和自己一樣大的少年人,當時自己曾在他的面前信誓旦旦的說自己一定會選中,可是結果是他被鼎盛的天衍道派選中,自己卻落選了。不光是那一次落選,後來他回去努力修行十年再來,依然落選,連續三次,這是第四次,當大概一個月之前他知道當年被選入天衍道派的那位在二十年前逐出師門之後,心中沒來由的湧上一種快意。
所以當別人談論起清陽子時,他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他在二十年前就被逐出了天衍道派。
這幾個談論之人並不認識布公子,但是布公的話並沒有刻意的去隱藏,所以現在通天觀前的人都聽到,有些人沉默思量,有些人側目看來,有些人則似乎早已經知道了。
布公子繼續:「如果道觀中人是四十年前入了天衍派的那位也沒有什麼,能不能活到後天都還說不定。」
他這話一出,大家就明白了他這話的意思。
清陽子逍遙王元池封禁在那裡,必定會招惹來烈炎老祖,烈炎老祖可不是普通的人間修士,烈炎老祖的赫赫凶名是通過斬殺上界修士而得來,在人間表面上看起來,修行人比起上界來說要差許多,許多人間修行人都期盼著能夠進入上界修行,但是人間廣袤無邊,隱藏著許多自別的地方過來的修士。
據說第一代烈炎老祖就來自於地煞魔淵之中,每一代的烈炎老祖留下了傳承之後就會前往地煞魔淵中。
烈炎老祖的凶名赫赫,有著不低於上界修士的實力。
十、封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