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朝天一指,自他的頭頂出現了片火光,那並不是火雲,而是火光,火光之中瞬間湧出一隻火鴉,只是那火鴉才出現,一根璀璨而刺眼的雷鞭已經抽打而下。
那雷鞭之中蘊含的殺意是如此的明顯,在場的人都明白了天衍道派已經在拼命,這其實也在場之人的意料之中,曾經在洞玄五重天的人,怎麼會忍受得了這樣的欺辱。
啪……,火鴉在雷鞭的電光之下瞬間散去,火光爆烈開來。雷鞭抽打而下,虛空剖開,可是離火宗的長老在那雷鞭之下竟如他頭頂的火光一樣,猛的爆裂開來,化為點點火焰朝四面八方擊射而去。
雷鞭擊打在在虛空之中再次的四濺開來,隨著這電光如水一般的四濺開來有一個人影自電光之中一劍刺出,這一劍隨電光而來,直刺余均,他之前被雷鞭所傷現在才緩過來。
卻已經又有一絲電光擊在了身上,那種強烈的殺意混合雷霆的毀滅之意如針一樣的刺入他的心頭,只是現在他現在整個人為炎魔真身。只見他身上一片黑色的焰火,身上的膚色變成石頭一樣。
電花之中,他在顫抖,一個把刺入他心臟,隨之那劍綻放出萬千光芒,剎那間,石塊翻飛。
此人正是沉陽,他之前被陰鬼侵入身體,卻被他自己憑藉著堅韌的意志將陰鬼絞殺,並且本身的境界還有提升,此時遁入雷鞭之中是抱著死志而來,幾乎是傾盡全力的出手。
在沉陽的中的劍光綻放萬千光華之中,那雷光之中再次的出現了另一個,此時手持一根雷鞭,揮動之間如銀蛇狂舞的卷向那些火焰,他顯然是想要將離火宗的長老殺了。此時是炎陽,他繼承了靈通子的法術道念,所以修行出來的法術都跟他一樣。
遊方正等待出手,原本躺在地上的嵩陽突然騰了起來,朝著他撲了上去,在撲出去的一剎那,他的身體居然快速的變大,臉上長出棕色的硬毛,手臂變的粗壯,撐破衣服,手臂上涌生棕色的硬毛,他那濃黑的雙眉突起,張嘴一吼,那嘴牙全都變成了野獸,他整個變成了一頭巨熊,身上電光纏繞,狂嘯一聲撲向了余均,煞風涌動,殺機凜然。
另一邊的角落裡,朝陽躺在那裡捂著心口,並沒有人跟他說什麼,但是當他看到嵩陽忍不住的動手之後就知道,天衍道派將與他們不死不休了。
他不怕死,只是恨,恨自己受傷而不能夠動。他恨那些背叛了師門還將法基挖走,並將他擊傷的師叔師伯。
他恨這些人趁人之危,但是他的心卻慢慢的變冷下來,他知道,這是天衍道派最後綻放的光華,剛剛那道雷霆之鞭是師父揮出來的,但是師父只不過是服下了炎陽他們帶回來的丹藥,只是穩住了神魂的裂痕而已,這次強行動法,必定會加劇神魂上的裂痕。
天衍道派最後的光彩將會在這裡綻放,朝陽用手猛錘心口,一道片血霧噴灑在地上,隨之便見他伸出食指,指尖靈光瑩瑩,他在地面的噴灑了一口他心頭熱血的地面上用手指緩慢而又沉重勾畫著,那股意氣隨著指尖的勾勒出的符紋,仿佛是在打開異域魔淵。
隨著他嘴裡的咒語低沉響起,他的身體慢慢的浮現血霧。隨著血霧的越來越濃重,朝陽的身體也慢慢消失了,最後卻只有一團血漿在蠕動著,向著地上的血符蠕去。當那血漿爬到血符之中時,只一剎那之間便猛的竄起,是一個籠罩在血影之中的人,他猛的撲向了那個九黎巫漢。
清陽子只是凝視著那九黎山,心中感覺到若有若無的殺機,心間仿佛有神秘的弦被拔動了一下。他們並沒有停留,而是快速的繞開那九黎山,然而當他們繞開九黎山不遠後,看到了前方的路被一條腥紅的血線給攔住著。
這一條血線上有著淡淡的血光浮現,上面掛著小小的血色鈴鐺,它靜靜的穿過虛空,順著血光看去沒入了虛無之中。
「這是九黎族的禁空血鈴。」木陽說道。
這禁空血鈴當然不可能阻止得了他們,但是這禁空血嶺卻能夠發現得了他們,細看那些懸掛著的血鈴,竟是浮現一個個小臉,一陣風吹來,那些血鈴晃動,無聲無息,又仿佛是一隻隻眼睛看著他們。
五、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