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怎麼會是我,即使我是你的輪迴轉世,我依然是我。」
還沒有奪得身體的意志往往是脆弱的,清陽若是不注意,被那深埋於本我之中的意志覺醒奪舍了的話,那麼他就要跟這個意志爭奪身體了,可是清陽又豈會如此大意,他時刻在準備著。
那個覺醒的意志被擊滅的一瞬間,清陽心突然出現一句話:「打入輪迴萬萬年。」
隨著這句話的出現還有一道清寂的劍光,仿佛隔著重重的迷霧斬下,一層層的空間在劍光下破滅,像是幻象。
然而清陽卻覺得是那樣的真實,仿佛在無盡的虛空之外,在千萬年以前斬下的一道劍光,卻依然深深的烙在靈魂之中,不斷的斬殺著一個人的意識。
清陽的本我相剎那間變得朦朧不清,他坐在天衍道宮之中的肉身猛的吐出一口的鮮血。他的心響起了冷冽而綿長的劍吟聲。他那已經朦朧不清的本我相艱難的捏了一個法訣,這個法訣有著封禁的作用,來自於天衍道派的掌門符印。
他雙眼之中唯有那一道劍光,整個天地只有那一道劍光,劍光與他之間隔著無盡的虛無,然而他卻覺得自己的意識在破滅,在刺痛,在飛散。
他艱難的舉起手,掌心之中的天衍法印迎了上去,似圖封禁抵擋著那道劍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道刺眼的劍光被包裹住了,斂去了寒芒,清陽終於將那道劍光堪堪封印住了,構成那封印正是清陽自己的神意。最裡面靠近劍光之處的神意依然在不斷的散滅,而劍光也像是在不斷的接近著清陽,只是速度變得很慢了。
當清陽再次的睜開雙眼之時,看到是融陽、木陽、嵩陽、沉陽等人關切的眼神,不禁心中一暖,說道:「我沒事。」
「師兄,你七天前突然口吐鮮血,這是怎麼了?」融陽急切的問道。
清陽緩緩的說道:「在我祭寶悟法之時,有人慾奪我神舍,被我斬滅了。」
「啊……是什麼人?」融陽快速的問道。
「如果我沒有錯的話,應該是我的上一世。」清陽淡淡的說道。
「上一世……」
不光是融陽驚詫,一向穩重的嵩陽也忍不住的問道:「師兄,那,你……」
「放心,我還是我,上一世的『我』那隻別人,師兄又怎麼能夠讓別奪占身體呢。」清陽說道:「那一縷神念種子深埋於靈魂之中,突然復甦,若非早有準備,只怕要措手不及了。這份手段,是我現在無法達到的。」
清陽微微沉默了一下,又繼續說道:「這並不算什麼,但是真正可怕的是隨著那一道深埋於靈魂中的神念種子而來的劍光,差一點便要被那劍光斬滅了意識。」
他毫不避諱的說著,在他看來,自己有責任告訴師弟師妹們自己所知道的東西,因為師父已經不在,而他自己做為引路之人,必須儘可能的將自己心中所知所識告訴他們。
「劍光,什麼劍光?」
「那劍光是來自於那神念之中刻骨銘心的記憶,我的上一世必定就是死於這一道劍光之下,或許上上世都是死於這劍光之中,而我,也不知道是死了多少回了。」
清陽心中想著自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然而以前應該都重生了,而這一次卻沒有,清陽滅殺那奪舍的意志也很輕鬆,可見在那道劍光之下每一世的重生都越來越弱了,而自己剛剛在那劍光之下便差一點意識破滅了。
清陽對於『我』究竟是誰並不在意,也不想知道自己上一世是誰,更不想知道第一世是誰,他只想知道那道劍光從何而來,那『打入輪迴萬萬年』又是怎麼意思。
「這句話是那道劍光的主人說的嗎?如果是的話,那我現在難道就是在輪迴之中?」清陽心中想著這些,他無法去求證。但是他越想越覺得可能是,因為許多修行高深之會突然之間死去。
若是他剛才沒能封禁得了那道劍意的話,那麼現在他也已經死了,而自己的師弟師妹們並不可能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死的。
「那是多麼強大的存在啊,不知多少歲月之前的一劍,不知道斬滅了多少世的人,經歷了那麼多世的封禁消磨,依然如此的純粹而強大。」清陽心中感嘆著。
「這個天地之間的人,難道都在這劍光之下不斷的死去嗎?」清陽心中再次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