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消失了,有的只是那種冷冷的殺意,但是他卻並沒有直接動手,雖然身後的國師有一身的法術,但是此時在這上大殿之中,在這滾滾而生的虎陵國的怒火之下,他有一種體內靈力要被衝散的感覺,站在他身後的國師同樣的臉色不好看。
一國之氣,很大程度上是由一國之君王決定的,君王便是那國之火焰最炙熱之處。
清陽直到現在才算是真正見識到人類在這妖、魔遍地橫行的世界之中的保命手段,在這座大殿之中,分明是如一座道場一樣,只是這道場不是由靈力構成,而是一國之人的意願匯集而成,在這裡,沒有達到一定的境界,根本就無法施展法術,能夠在國王的怒火之下而讓自身的靈力不散已經是不易了。
「好,我們走。」血丘王子轉身便走,他們出了王殿,與另外五十個士兵會合,在會合的那一剎那,清陽竟是看到那五十士兵身上涌生了血光,結在一起,化為淡淡的血雲,將血丘王子與國師護於其中,隱隱之間,竟是與虎陵國之中的氣息相抗。
清陽一直站在虎陵王國的王殿入口的台階上看著血丘王子離去,因為這裡地勢高,可以一眼直看到城門。
在他的眼中,看到一道血雲朝著城外而去。在血丘王子離城的那一剎那,只聽血丘王子的聲音傳來:「一年之後的今日,本王將親提血兵報今日驅逐之辱。」
他的聲音很大,整個虎陵城都能夠聽到。
國王耿臉上的怒意更盛,大聲道:「殺了他們。」
這命令雖然傳下去了,卻並沒有什麼效果,命令傳到的這一段時間之內,他們已經快速的遠去了。
最後這一聲『殺了他們』也不過是消一些國王心中怒氣而已,領兵去追的人並沒有追多遠便回來了,因為對方帶的那五十個兵士非同一般,貿然的追上去可能還會吃了大虧。
宮殿中的大臣已經散去了,只留下清陽與國王耿站在那裡。
只聽國王嘆了一口氣說道:「原本那血丘國跟我們虎陵國一樣,想不到短短的時間內,不但有了國師,還有了血兵,而且這一次就帶來了五十位,也不知道血丘國內有多少這樣的兵士。」
清陽知道,他這是在擔心虎陵國了,現在他的臉上並沒有之前那種怒火燃燒恨不得立即斬了血丘王子的樣子,而且清陽知道虎陵國做不到。
清陽是輪迴之中的修士,或者說是本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上的人,他對於這個世界的東西還有許許多多不了解的東西。
其中就有那血丘王子帶來的血兵,初時他並沒看到,當看到他們離開之時,發現他們一個個身上生出的血光,那種氣息,不是虎陵城的士兵所能夠抵擋得了的。
「那些血兵是怎麼回事?」清陽問道。
國王耿說道:「那些強大的國家都有類似的軍隊,他們有著特別的能力,雖然單個的拿出來遠不是修士的對手,但是結成陣的話,修行人也要退避了。在滄瀾河的那邊,四五百里處,有一個鬼國,其中就有一支三千多人的鬼軍,可怕無比,可以一夜行數千里屠城滅國。」
「向西三百里處,又有一座妖城,城中之人儘是人與妖的後代,天生便有小神通,同樣的可怕,原本我們虎陵國離他們較遠,又約束國人,不得遠離,一直以來都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相安無事,可是沒想到,血丘國居然也已經煉出了血兵。」
國王耿心中的擔憂很明顯。
之前面對那樣的血丘國王子,耿不可能忍讓的,要不然的話,他這個君王顏面何存。
看著清陽的面色,耿說道:「不管你以前是什麼人,我只知道,你現在是虎陵國王子瑞,是我與你母親的孩子,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讓虎陵國強盛起來的。」
清陽心中忍不住的嘆了一口氣,他發現自己已經被捆綁在了虎陵城,已經慢慢的成了這虎陵國真正的王子。
至於棄虎陵而去的念頭,竟是從未有過。
一年之後,血丘國會帶多少血兵過來呢,清陽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若要讓虎陵國能夠戰勝血丘國,也必須得有同樣的兵士才行。
他突然發現,這人間各國之間的爭鬥根本就不是凡俗的爭鬥,而是混亂之源,修行人、妖、魔都參與了其中,讓這整個天地間化為滾滾洪流,力量強則能隨洪流而轉,
八、血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