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什麼賭怪,我看你是土塊還差不多。」
擔心青崖經不起這些金錢的誘惑,花青兒又開啟了姐姐模式:「這位師弟,我們修行之人心中應摒棄雜念,一心追求無上大道,萬不可沾染這些世俗的陋習啊。」
看見花青兒這一本正經的姿態,青崖也學著門中那些鬚髮皆白的古板長老的樣子,雙手抱拳,結一太極陰陽印,端著腔調回答:
「多謝師姐指點迷津,師弟猶如醍醐灌頂,一語驚醒夢中人,為表謝意,在下只有以身相許,不知師姐意下如何。」
「噗嗤」,話還沒說完,青崖卻是率先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又在拿我尋開心,看我不掐死你。」說罷,花青兒撲了上來,作勢便要去掐青崖的臉頰。
看著她飛撲過來,青崖順勢握住了她的皓腕,細膩而又柔滑的觸感讓青崖想要一直握下去。
「天地之間,人若滄海一粟,所謂賭技,不過只是旁門左道而已。就算是那位賭神前輩,也因為在賭場上樹敵太多,三任妻子皆被仇殺,最後只能隱居世外,避免紛爭。
後來他便給弟子立下了規矩,凡是贏來的錢財,要將其中的九成五拿去做慈善之用,在江湖上廣結善緣,這才結束了紛爭。
縱使強如賭神,也不能倖免於難。所以賭之一字,沾之即毀。傾家蕩產,妻離子散的人間悲劇大多出於此,實乃萬惡之源。」
青崖靜靜地說著,花青兒靜靜地聽著,兩人的雙手就這樣一直握著,也不知道是誰忘記了放下來。
「哪裡來的黃口小兒,身在賭場還說出這樣的話,真當自己是什麼聖人了不成,是在滑稽。」
直到有人出言打斷了他倆,兩人才從對方的眼睛裡走出來,青崖也不好意思繼續抓著花青兒的手腕。
鬆開她的雙手後青崖不自覺地用手指吸了吸鼻子,看起來卻像是在貪婪地吸吮著手指上花青兒的余香。
愣是兩人感情好,這樣曖昧的動作還是讓花青兒羞紅了臉。
她低著頭小聲地問道:「那我們接下來去哪裡?」
青崖抬頭看了看二樓,說道:「看來此處是找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了,想要繼續打探,還得繼續往上走才是。」
說罷,便拉著花青兒向二樓的入口走去。
映月樓的第一層,來來往往的都是些平民百姓,所玩的也是一些坊間常見的東西。再往上走,便是一些非富即貴之人。
一些世家子弟,還有富商巨賈為了與他們所謂的平民區分開來,追求的玩法也是更為顯得陽春白雪,例如飛花令,投壺,掌上蹴鞠等等玩法在上流階層頗為流行。
再往上走,便是一些不足為外人道也的事情了。
二樓入口處的守衛雖說從未見過青崖二人,但瞧見他們的衣著便知道面前的二位定不是一般的市井小民。更何況方才青崖在賭桌上大殺四方,有這樣的冤大頭趕著上去送錢,自然不會阻攔。
到底是盛開在夜晚的銷金窟,就算是通往二樓的走廊,也是裝點得極致奢華。旁邊的扶手全用紅木雕刻而成,龍吟鳳鳴,似要破木而出。
腳下踩的是放牧天山下賽里木湖獨有的羊毛地毯,踩下去仿佛置身雲端一般。就連樓梯的每一個拐角處,都有一位面容姣好,身姿曼妙的少女為來往的客人送上真切而甜美的笑容,嗯,至少表面上看起來確實很甜美。
走在青崖前面的是一位看起來又是一位高官之子,錦衣華服,手中晃悠著一把摺扇,步履輕浮,身後還跟著三五個隨從,故事裡說的炮灰,大概就是長這樣的吧。
只見那人一邊高談闊論,一邊走向其中一位姑娘,二話不說就一把上前摟住了她的腰,同時又掏出一疊銀票塞進了她的領口裡,本來還有些嗔怒的女子瞬間喜笑顏開,反過來摟著他的手臂一同前去,把後面的青崖看得是一愣一愣的。
「真的可以這樣嗎?」青崖不自覺地脫口而出問了一句。
「哼,男人。」旁邊的花青兒聽見後卻是冷笑一聲,急匆匆地拖著青崖的手臂快速往前走去。
知道自己又觸了她的霉頭,青崖也只有乖乖地被她拖著前行。
要是青兒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