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不許走,我讓你停下」
一片朦朧中,青崖似乎聽見有人在背後呼喚自己,但無論如何青崖都無法聽清那人的聲音,而自己的身體也早已不受控制地一直往暗黑的深淵中走去。
漸漸地,身後呼喊自己的聲音越來越淺,自己的身體也越來越沉,直到青崖最後回過頭來望了一眼來時的路,在路的盡頭,青崖終於看到了那人的身影。
當青崖再次睜開眼,原來一切都不過是自己的幻夢一場,只是夢境中的一切太過真實,以至於青崖久久無法掙脫出來。
也許是先前精神力消耗過度了吧,青崖這般想著,卻突然感覺自己的脖子處痒痒的,像是輕柔的羽毛落在自己的皮膚上。
原來在自己休憩的時候,靈木樨不知是太過無聊還是感到了疲憊,竟也不知不覺地靠著青崖的肩膀睡去。
淡淡的幽香讓青崖想像著紫羅蘭的花海,青崖沒有叫醒她,借著現在的空餘時間,青崖觀察起這片水下的空間。
青紅交織的水霧瀰漫在自己的頭頂,像是天際的雲彩一般隨著水流姿態萬千,幾座高高的崗哨矗立在自己的前方,綿延不絕,一直延伸到遠方的金碧輝煌,只是在時光的沖刷下,崗哨之上早已沒有了放哨的人。
看來自己沒有猜錯,藏著最終秘密的天宮就在前方,機緣也好,禍根也好,一切終將水落石出。
「嗯」
耳邊傳來了一聲輕微的呻吟,扑打在自己脖子上的熱氣也急促了幾分,身邊的靈木樨,隱隱約約已有醒來的跡象。
片刻之後,靈木樨也睜開了雙眼,醒來後,她習慣性地將自己的嘴唇在青崖的衣領處蹭了幾下,隨後起身長長地伸了個懶腰,本就十分纖細的腰肢顯得更加盈盈可握,青崖有些訕訕地將目光移到了另一邊。
「呀,」
聽得一身驚呼,青崖轉回來之後卻見她急匆匆地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又閃躲著瞄了自己的衣領一眼,臉上不知為何有些紅紅的,也許是剛睡醒的緣故吧。
「原來你睡覺的時候還會有流口水的習慣啊」
青崖的話還沒說完,卻看到靈木樨像是一隻炸了毛的貓一樣一把撲了過來,雙手抓著自己的肩膀來回搖晃。
「你要是敢把這件事情說出去,我就和你不死不休,你到哪裡我都纏著你」
「好好好,我不說我不說,你輕點好吧,我都快被你搖散架了。」
「我不信,你發誓,要是你說出去的話,你就得孤獨終老」
「好狠毒的女人,你當我傻嗎,這樣的誓言我才不會亂發。」
「你堂堂天隕弟子連發個誓都不敢嗎?膽小鬼。」
「天隕弟子又不是傻子,幹嘛發誓咒自己。」
靈木樨見青崖油鹽不進,又拿他無可奈何,一時之間又氣又急,一把將青崖甩在原地,獨自轉到一半,一聲不吭,似乎是在生悶氣。
此時青崖也好像意識到自己的玩笑開得太過火了,睡覺流口水這樣的事情對於女子來說的確是一件羞於啟齒的事情,自己應當為她保守這份秘密。
青崖輕輕地在她面前蹲了下來,透過她垂下來的長髮,青崖似乎看到她的眼眶中有淚光盈盈。
「喂,剛才是我不好,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的。」
青崖小聲地勸慰著,同時鄭重地立掌起誓:
「天道在上,我青崖再次起誓,若是我將靈木樨睡覺流口水這件事泄露出去的話」
青崖的誓言還未說完,靈木樨卻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掌,及時打斷了他最後的話語。
「別,千萬別,我只是說說氣話,我相信你會替我保密的。」
「那你不生氣了吧。」青崖小聲地試探著。
「你以為你是誰呀,有什麼值得我為你生氣的嗎,你要是休息好了就快出發吧,都是你不好,害得我也睡著了。」
靈木樨埋怨著青崖,一邊推他快些往前走去,經過了這一場小小的鬧劇,兩人整裝待發,繼續朝著遠處的天空走去。
但青崖的心裡總免不了有些忐忑,自從上次金丹之劫後,青崖就發現所謂的天道似乎特
第二百十四章 深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