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為你的狂妄付出代價,血神怒。」
隨著薛岳山的一聲怒吼,自他腳下迸發出一股強烈的血色氣流,四周的沼澤也因此而不斷翻騰,一陣濃厚的血霧從他的體表浸透而出,瞬間將他整個人都染成了浴血的戰士。
而他手中的細劍也幻化出了一柄長著獠牙的長刀,雙刃揮舞之下,血氣刀光猶如抽絲剝繭一般不斷襲來,而薛岳山整個人更是化作一頭出籠的猛獸,咆哮著向青崖撲了過來。
「薛岳山竟然能以金丹之下的境界領悟血魔身,看來他倒是有幾分狂傲的資本,」
薛岳山的強勢之姿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如果說先前那名血宗弟子僅限於肉體上的強化,那麼施展了血魔身之後的薛岳山,則是連武學之道都已經徹底升級。
此刻他的雙手已經化為鬼爪,重重地划過長刀的鋒刃,只聽得一陣火焰呼嘯之聲響起,長刀之上已經燃起了一層血色的烈焰,隨即,薛岳山攜帶著開山裂石之勢一躍而起來到青崖的正前方,如同山嶽墜落一般砸了下來。
沼澤在蒸騰,方圓幾尺之內的大地似乎正在龜裂,熾烈的血氣如同岩漿一般從青崖的腳下噴灑而出,岩漿四合而圍,就像深淵的巨口將他吞沒在一片血色當中。
成了,薛岳山的心中閃過一陣竊喜,被血色岩漿吞噬的人絕無逃離的可能,現在的他,只怕是已經化作一灘血水了吧。
可他臉上的笑容還來不及完全綻放,卻見那噴涌而出的血色岩漿正在不斷往中間倒灌而去,不過眨眼的功夫,岩漿盡散,本應被吞噬的青崖毫髮無損地站在原地巋然自若,而他手中的漆黑長劍的血色紋路正閃著刺眼的紅芒,似乎依舊渴望著更多的血氣。
「打完了,這下輪到我了吧。」
青崖的臉上依舊是那麼人畜無害的和氣之態,但在薛岳山看來卻像是死神的微笑,此刻他已經知道自己必敗無疑,可是就連撤退都已經來不及了。
一劍斷西風,洞庭驚龍眠,
這一刻,穿行在密林間的陣陣陰風停了下來,簌簌落葉似乎也停在了墜落的半空,在場的眾人,不論正魔,修為稍低一些的,此刻頓時感到了一陣如芒在背的陰冷,就像是這幽暗的密林中,深不見底的沼澤之下著埋伏著數不盡的刺客一般盯著自己。
而青冥劍鋒所指的薛岳山此時更是已經六神無主,在他眼中,青崖的身後正有一座巨大的龍首緩緩抬起,當巨龍睜開它的金瞳之時,薛岳山腦中的一些思維頓時化作了一片空白,青崖劍鋒還未落下,他便已將完全喪失了戰鬥力。
血魔之身瞬間解體,那張狂的長刀也隨即消失不見,此刻,薛岳山就連手中原本的細劍也掉落在地,隨後便是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兩眼一黑,失去了意識。
劍意未出,對手卻已落敗,見此青崖也只能將不斷高漲的劍勢盡皆收回,蒼龍之首也就此消失在了青崖的身後。
這便是青崖自踏入金丹之後所掌握的廉貞九劍中的第三式,劍驚龍眠。
又是一枚天機令從薛岳山的懷中飛出來到了青崖面前,轉化成一片金色之後被青崖所收下,而直到此時青崖完全卸下了劍意之時,眾人那針扎一般的感覺在逐漸褪去。
這名突然出現的少年,真的只是金丹初期的修為嗎?
雖說修為境界之間一步一重天,但在金丹這一境界顯然不會有如此大的差距,更何況兩人只是一步之差呢?
為什麼,又是天隕,強勢了千年,為何直到現在依舊人才輩出。
對於所有的魔道中人,天隕兩個字就像一座壓在他們身上的大山一般,永遠都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他們躲藏百年,本以為百年之後天隕的年輕弟子會逐漸式微,而他們也可趁此機會入主中原,可擺在他們面前的事實卻是如今的天隕弟子比百年之前更為強大。
莫說那上官宥,就是那最小一屆的沈別雲也在方才一舉擊敗了三名神降宮弟子,而現在又冒出了一位連挑二人如喝水一般的少年,當今的天隕,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但魔道在這百年間也並非只在一味地躲避,各宗各派之內都有足夠的後手傍身,同時新生的魔道宗門也逐漸嶄露了頭角,那位應無極便是來自一個神秘的
第二百二十三章 巨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