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光芒,即便是隔著黑水也看得一清二楚。
而湖泊中的黑水也沒有完全沉寂下來,湖面上不斷有漣漪盪開,這就說明下方的水依舊在湧上來,那多出來的水去哪了?
青崖望向了九個湖泊所環繞的那個深坑,它是如此的醒目,讓人第一眼就注意到它的存在。
可青崖卻儘量地想讓自己忽視它的存在,因為它太過詭異了。
這裡已經是不知道地下多遠的距離了,在這樣的深度居然還能再往下延伸,這個深坑莫非是要將地心挖穿不成。
還有,這九個湖泊是九頭巨獸的誕生之地,那居於這九個湖泊中心的深坑,又會有什麼樣的東西存在?
直到嘩啦啦的流水聲傳來,青崖這才確定了九個湖泊中水流的去向,從深坑的邊緣探出去一看,底下依舊看不到邊際,而那些黑水正沿著深坑的邊緣流淌而下。
一股不知從何處升起的召喚力在青崖的身體裡升起,嚴格來說,是從星域當中傳出來的。
聯想起那些葬身於湖底的黑袍,青崖立刻明白了這股力量正在驅使著剩餘倖存的人繼續赴死,這讓青崖不禁感到一陣氣憤,果斷地切斷了星域和外界的感知,這股召喚力也隨即被斬斷。
眼見到手的生命力就這樣飛了,從深坑的底下,立刻傳出了一陣震盪的咆哮聲。
這聲音非龍吟虎嘯,也非風號雷鳴,卻像一面戰鼓一般敲打在人的心頭,青崖從來沒有聽到過這樣古怪的叫聲,也沒有在任何典籍當中看到有有關的記載。
在幾聲咆哮之後,自深坑之下,傳來了一陣清晰的腳步聲,在這寂靜的地下顯得格格不入,大家都清楚,此時來的人,是敵非友。
「世間所有修道者尋遍天機,將自己的身體開發到極致,無不為得到成仙,可誰又知成仙之後又是什麼樣的世界?
即便強大如諸天之上的神族,也終究無法做到真正的自在逍遙,所謂朝聞道,夕可死也,事到如今,你們還認為,我的目標只是剷除應劫之劍嗎?」
從深坑之下踩著懸梯緩緩而上之人,正是與眾人一起落下來後又不知所蹤的皇帝。
他眉心處依舊裂開著一道傷痕,只是他的神采卻不復先前的老態,又恢復到了壯年時期的樣子。
在他的手中托著一方寶玉,所有人一眼就能認出這便是歷代帝王權力的象徵,帝璽。
在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一絲天之核中流出的氣運之後,皇帝再也坐不住了,僅僅一絲的氣運就能支持他完成九凶噬魂陣的製造,若是將所有的氣運完全為己所用,豈不是能夠直接化境登神?
為此,皇帝用盡一切辦法,想要解開天之核的封印,但始終無濟於事。
當初東皇太一將此物贈與始皇帝,是為了護佑人間平安長久,天之核的封印從來都沒有打開的方式,只有在時光的沖刷下,才有一絲流出的可能。
但人性總是貪婪的,在見識過了氣運的強大力量後,生來修煉天賦不高的他,也開始幻想著有朝一日自己能夠降臨神界。
長生,這是自古以來所有人都夢寐以求的東西,無數修道者前赴後繼,不就是為了這個目標嗎?
在經年累月的鑽研之後依舊無法解開天之核的封印,但外層的寶玉卻在千年的累積當中沾染了氣運的神力。
為此,皇帝不惜用玄玉琉璃來製成利刃,通過自己的精血來提取自己的壽元,用以激活滲透在寶玉當中的神力。
但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寶玉當中存留的神力極其稀少,根本無法被利用,即便像他這樣用旁門左道強行激活這股力量,也只能帶來短暫的巔峰,等到神力消耗殆盡,他也將因生命枯竭而死去。
而帝璽也會因在人間沾染的氣息被洗去後變得不再認主,成為不受控制的狀態。
是福是禍,又是一場未知。
「現在,便是我登上神路的第一個階梯。」
皇帝將那柄斷匕刻在帝璽之上,刀刃無法在上面留下劃痕,卻能將他的壽元滴落在寶玉表層,其中的神力被激活,一道白光也從帝璽中流出,流進了皇帝眉心的傷口之內。
「呃啊~」
皇帝發出一陣痛苦的呻
第一百五十九章 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