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還在哭喊的人們,一下子沸騰了起來,「沒錯!是鳳仙樓的錯!」「是聶氏的豬肉把我們的親人害死的!」「這些無良奸商!絕對不能放過!」「對!不能放過!我們去鳳仙樓討公道去!」
幾乎所有的群眾都站了起來,向外面走去。
「還我公道!還我家人!」
「還我公道!還我家人!」
「還我公道!還我家人!」
門口的護衛早被叮囑,因裡面的都是帶菌者,所以絕對不可以放任何人出去。然而這浩浩蕩蕩的陣勢以他們幾人之力想攔也攔不住啊……
王長風此時卻喊了一句,讓他們出去!護衛們互相看了幾眼,何必那麼為難,醫管都開口了,便放行了。
一群人更是暢通無阻。
「你!」葉嘉薇簡直要被王長風氣死,握緊拳頭差點要打下去,忽然又鬆了。轉過身對正被擠得無處可移的郭雙冷靜地說道:「我們不跟他們計較。事已至此,別去追究是什麼病因了。為今之計,要先煉出解藥。你馬上去把懸壺閣的東西搬過來,我放在那裡裝著血清的試管和玻片一件都不能少!再讓人去把我百善藥行的夥計叫過來,還有分散人手去調查各個區死者的生前接觸過什麼或者吃過什麼。」
郭雙一觸及她沉靜的眼神,一下子也鎮定了下來,「我馬上去辦。」走了兩步又回過頭,「葉小姐要小心照料自己。」
葉嘉薇重重地點了點頭,回過身跟王長風說道:「從現在起,我會在這裡紮營,你我最好互不相干,井水不犯河水。否則……」說罷便轉身去看病人,再也沒看他一眼。
王長風被氣得滿臉鐵青,也拂袖而去。
與此同時,鳳仙樓對面的茶樓上,一襲黑袍的邢五正將花生往嘴裡扔。
「鬧事的人已經在路上了?」
「是,算時間應該差不多到了。」
「上次讓你找的人,可以給他信號了,讓他見機行事。」
言罷,樓下便氣勢洶洶來了一大波人。
戲台已經搭好,就等看戲了。
邢五一見帶頭吶喊的人便得yì 洋洋地笑了,「哈,原來帶頭的是德府的當家,他可不好對付。就算這次讓聶維鈞僥倖逃脫,也討不到什麼便宜。真是天助我也。」
鳳仙樓因最近的事生意早已冷冷清清,也有一些夥計病了,沒有來上班,整個茶樓毫無生機。聶維鈞接到了店裡的信,說有事要議,沒想到來到之後,當值的李掌柜與他面面相覷,以為發生了什麼。
還沒弄清怎麼回事,外面便傳來陣陣的喧鬧,有幾個已經闖了進來。有個小夥計慌慌張張跑了進來,看看李掌柜又看看聶維鈞,「聶少,掌柜的,聽說城東出了事,外面好像都是死去病人的家屬……說要……說完討公道!」
李掌柜心裡一驚,「小廊,你趕緊帶上人去堵住門口,絕對不能讓他們進來!」
被叫做小廊的夥計應了聲是便要退了出去。聶維鈞抬手止住了他,「不必,讓他們進來。」
李掌柜擔憂地望著聶維鈞,他垂眸不做聲,不過心理早已想了透徹。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他接到消息前腳一來,後腳就有人跟上,看來又是一個策劃得很好的詭計。「就算一時擋住了他們,他們也會去到聶府門口鬧的。在這裡解決便好,不必驚擾父親。」
李掌柜擦了把冷汗,連聲應是。幾句話的時間他們便已經沖了進來。
「拆了鳳仙樓!」一伙人風風火火地正打算將鳳仙樓砸個稀巴爛。
卻看見聶維鈞端正地坐在凳子上,平日只是淡漠的表情如今像是蒙了一層冰霜,看起來更加冷俊無情。個個看見他這幅神情都開始有些畏首畏尾,有的甚至停下了動作。為首的德福挺著個圓滾滾的肚子橫眉怒目地指著聶維鈞罵道:「聶氏酒樓草菅人命還如此淡定?不知聶少可是認為平民百姓就是螻蟻,若你心情不爽,下腳一攆便可將人置之死地?」
群眾聽了稍稍平復下來的情緒又是高漲起來,有氣不過的大聲喊道:「就是!無權無勢便該受到欺凌麼?」
聶維鈞淡淡一笑,「實在不知各位因何事這般遷怒鳳仙樓,遷怒於我聶氏集團。」
「聶少就別裝了,眾所周知,引起這次瘟疫的豬肉正是出於鳳仙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