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葉嘉薇再好脾氣也受不了被人大庭廣眾之下這般污衊和羞辱,剛準備反擊的時候,腦海卻閃過她和葉嘉文赴宴前,葉父囑咐的話。
他們來試探沈府的事沒有跟葉父商量,葉父卻不知是否看出了一些端倪,臨行前特意跟他們說了幾句話,不許葉嘉薇在大庭廣眾之下與人爭辯,尤其是沈府的人。並非葉父怕了他們,只是覺得葉家的孩子不能失了該有的禮節。
葉嘉薇這麼一想,確實答應過了父親,加上腦袋實在痛得緊。最後卻是冷漠地看了一眼正在裝可憐的沈傲梅,未說隻字片語便轉身離開。
沈傲梅沒想到葉嘉薇是這般反應,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過轉眼看了四周議論紛紛的人群,大半目的已經達到了。
聶維鈞看著葉嘉薇一言不發地離開,不曾思索便快步追了上去,一把抓起她細細的手腕,沉聲道:「這樣的晚宴留下也是無趣,不如快點離開。」
他這舉動無yí 是在人群里翻起更大的浪,沈傲梅也沒想到聶維鈞到這個地步還是那麼維護葉嘉薇,也顧不上擦乾臉上的淚就追上去,「維鈞!你還看不清這女人嗎?一點朱唇萬人嘗也不外如此罷了……」
聶維鈞聞言頓時停下腳步,鬆開了葉嘉薇的手,轉身往後走去。葉嘉薇重獲自由的手顫了顫,不知為何,心隨著他遠去的腳步聲漸jiàn 往下沉……他也信了?
沈傲梅見聶維鈞走了回來,頓時大喜過望,不禁笑了出來,「維鈞……」話未說出口,她嘴角的笑慢慢收了回來,因為,聶維鈞的表情實在太過可怕。
他回頭是回頭了,只是那眼中的冰冷,比任何一次見過的還要刺骨。就像毀壞了他最心愛的東西……
葉嘉薇重新邁開了腳步,不信任她的人,她何必等待。
「沈傲梅,禍從口出,奉勸你說話前最好三思。大庭廣眾之下污衊葉嘉薇的事,若還有下次,即便你是一個女人,我也絕不會輕饒你。我聶維鈞不打女人,不代表我沒有別的方法來讓你得到懲罰!」
走到門口的葉嘉薇聞言一頓。
聶維鈞幽深的眼眸因為有了怒氣顯得更加深邃生動,沈傲梅卻像是被當場冰凍住一樣,不得動彈。等她回過神來,聶維鈞已經轉身往門口的葉嘉薇走去。
沈傲梅看著聶維鈞握在葉嘉薇腕上的手,只覺刺眼得想流淚,她不禁哭喊道:「聶維鈞!你一定會後悔你今日對我的所作所為的!還有葉嘉薇你個biao子!」
聶維鈞只當充耳不聞,側過臉看著明顯呆住的葉嘉薇,手上加了幾分力氣,「發什麼呆,還想留在這種鬼地方?」
葉嘉薇還在為剛剛他的話而震hàn ,在大庭廣眾之下被護住的感覺,她很久沒有嘗試過了……溫暖得她想流淚。
看著眼前這張英俊的臉龐,她竟神使鬼差地沒有掙開他的手,隨著他一同走了出去。
將一切拋諸腦後吧。
已經進入沈府後庭的葉嘉文根本沒有想到大廳會發生如此變故,他正準備往房間裡試探,卻沒料到沈府房間如此多,地形也極為複雜,繞了一圈竟不知從何處下手。
忽然遠遠看見一個圓頭圓臉的丫頭走了過來,天色極黑,借著月光只能看見她穿著一件素色的旗袍。莫非是那個收了錢的丫鬟?既然這般,倒可以向她問道。葉嘉文身手利索地走了過去,一把將她拉到了樹蔭底下。
沈如歌想著自己不會跳舞,母親也不准她跟陌生男子有任何身體接觸,在大廳反正是無聊,正打算去找時宜姐姐玩一下。沒想到卻被一個叫不上名zì 的男人拽住,她還來不及發出尖叫聲,便被他捂住了嘴巴。溫熱的手掌,還有陌生而熾熱的陽剛氣息都在沈如歌未曾接觸過的事物範疇外。
葉嘉文見她要大聲說話,連忙穩住她,「你說話不必太大聲,被人發現便壞事了。」
沈如歌睜著圓溜溜的眼睛,怕這個男人對她做出什麼事,忙不迭點頭。
葉嘉文見她配合,慢慢放下了手,「你可知蔣時宜在哪個房間?」
蔣時宜?這人認識時宜姐姐的?沈如歌心也不這麼慌了,能出現在沈府後庭而且認識時宜姐姐的人必定不是什麼壞人。她歪著頭借著微弱的光又仔細看了看眼前的男人。炯炯有神的雙眼配上高挺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