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張嫣皺了皺眉頭:「國家大事,焉能如此兒戲?」
「這卻是最快的法子了。」崇禎無奈地看著嫂嫂,「若是派驛馬傳旨,怕要一個多月才能到龍虎山。」這中間說不定還有各種意外,那時候就算張天師不拖延,事情也來不及了。
張嫣道:「前幾日就有人來找我說,真覺寺來了位大喇嘛,最善招風喚雨,驅雲逐霧。實在不行就讓他試試吧。」
「陛下,臣有話說!」江奎急道,「番僧行法,若是激怒了上蒼,恐怕不祥。」
錢逸群心道:你自己沒本事求雨,還連帶霸占著整個市場,真是過分啊!道士若都像你這般心胸,教門衰落也只在早晚……不過那幫禿賊真是手伸得太長,祈雨這種近乎巫術的產業,你們都要涉足,還給不給道士留條活路!
「道門修法,皆秉持唯一本源,張天師來不了,何不讓厚道長一試呢?」江奎繼續道。
崇禎見識了錢逸群的手段,心中對道門更傾心一些。張嫣因與魏忠賢客氏結仇,而客氏又篤信佛教,娘娘因此恨屋及烏,內心並不是真的希望和尚真能求來雨水。
「厚道長,你可能求雨?」崇禎期盼道,「你若是求來大雨,解了旱災,朕重重賞你!」
「抱歉得很,」錢逸群搖了搖頭,「道人打坐悟道,兼修玄術,不會祈雨。」
「道長!」江奎把臉一橫,「適才貧道多有得罪,看在嗷嗷之口可憐的份上,還請道長出手。」
——求你看在道門後學要吃飯的份上,出手相助吧!
錢逸群聽到的便是這麼一句話。
「皇貴妃駕到。」
錢逸群還在考慮解釋的時候,太監的公鴨嗓子又扯了起來。
一方鳳輦被宮中婢女抬了上前,直到兩位皇后停駕的位置方才落下,幾乎與皇后無異。
錢逸群看了看這來人,只見雍容之中果然流露出小戶人家的模樣,眉眼裡頗有得志猖狂的味道。他再看張後、周后,那才算得上是傾國傾城的大美女。尤其是周后,皮膚白皙,體態嬌柔,因為實在太美,不遜後世嬌姝,使得錢逸群竟有種似曾相識的錯覺。
「陛下,臣妾莽撞了……」皇貴妃上前拜了皇帝,又見過兩位皇后,朝孫承宗頜首致意,方才驚呼道,「呀,這麼多金子?!」
崇禎揮了揮手,讓人將金子和白虎皮收了。
「田妃可有事麼?」崇禎柔聲問道。
「是,」田貴妃嬌柔道,「臣妾見天干久旱,想著怎麼為皇上分憂,一直苦無頭緒。直到適前小憩,夢見一個丈六金人,對臣妾道:真覺寺有大羅漢轉世法師駐錫,可請之求佛祖開恩,賜下甘霖。」
「田妃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確是對陛下忠心。」張嫣語氣平平道,「不過那和尚的事,連哀家都聽說了,也用不著神佛託夢了。」
錢逸群心道:看來這就是真正的宮鬥了!張皇后搶先一步來說這和尚求雨的事,原是有的放矢呀!書上說當初欽點周氏為後是這位懿安皇后敲定的事,現在看來這對妯娌還是站在一條船上的。
「陛下,臣妾自作主張,派人去將那大羅漢轉世的和尚請來了,就在宮門外候著。陛下就見上一眼吧,反正……」田貴妃說著,一雙丹鳳眼在江奎和錢逸群身上掃過,言下之意就是:您也見了道士,不能偏心。
崇禎敬畏張後,尊重周后,卻寵愛田妃。他十分豪邁道:「傳進來。」
王承恩躬身而退,一甩拂塵跟著往外跑。他最恨這種臨時傳召的事,卻又不能說半個不字。
「王公公等等。」錢逸群突然出聲叫道。
王承恩疑惑地停下腳步,望向錢逸群。
錢逸群走上前去,背過身,從魚簍里取出一張輕身符並一顆大東珠。王承恩眼睛一亮,手腕一轉已經將東珠收入了袖中。
錢逸群將符激發出來,貼在王承恩手背,道:「莫丟了。」
王承恩只覺得身子一輕,以明顯輕快許多的步伐跑開了,看得崇禎等人驚詫不已。
錢逸群回過身,見江奎盯著他,微微點頭,表示你猜得不錯,正是你家天師府的輕身符!這種符用處不小,照錢逸群
五九章 見天子演說智慧,祈甘霖大內鬥法(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