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掩藏地表現自己的不屑。
那名宮袍女子曾道:「保護她?你有何資格?你有何資格!你沒有資格!」
一聲你沒有資格,猶如當頭棒喝,讓凌浪涯清醒三分。
凌浪涯曾借穆子白之言回道:「宣父猶能畏後生,丈夫未可輕年少。」
然而,黎明已至,他只能無力地看著少女隨宮袍女子離去,
如今,他站在趙宋王朝最耀眼的舞台上,站在鳳梧祭典最終關上,寫下了最後一段關於她的詩文。
直到如今,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具有資格,也不知道究竟還要努力多久,才能夠再見到那個少女。
可是,他實現了當初和那個少女的約定。
他會站在最耀眼的地方,會散發最耀眼的光芒,會讓她看到他的身影。
凌浪涯驀然想起胡虛得知此事後,曾告訴他,「世間一見鍾情之事,終歸是可遇不可求。若你能有此緣,但願別錯過。」
凌浪涯心神混亂,驀然感到胸口一陣疼痛。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何為相思苦,何為一往情深。
原來有些人啊,只要見過一面,哪怕只是擦肩,也終究是此生忘不。
凌浪涯一氣呵成,寫罷下段,就此擱筆。
謂之:
「蒹葭采采,殘雪皚皚。
所謂伊人,別於霧靄。
求不得之,弦斷蟬哀。
求不得之,何日伊人來。」
台下百姓,只能看到凌浪涯寫罷的詩文,只能感受到其中的相遇,相知,別離。他們並沒有看到,凌浪涯眼角的淚光。
能夠看到他眼角淚水的,只有一直注視著他的紀天。
恰在此時,第二柱香燃盡。
秦琅早已寫罷詩文,如今凌浪涯也擱筆成詩,可謂是同時完成。
當欣賞完兩人的詩文後,無論是三大主裁判,還是場內場外的觀眾,都發現了一個驚訝之事。
同為祭典三甲之一的紀天,直到兩柱香燃盡,直到闖關時間結束,依舊未曾寫下一個字。
此時,台下百姓處於一片譁然之中,不知道這名學子,為何會不寫,難道是寫不出不成,可是聽說他乃是詩關第二名,怎麼會錯過這樣爭奪桂冠的機會呢。
哪怕是凌浪涯,當發現紀天桌上的宣紙依舊雪白一片,也不禁詫異地看著他,不知道他的所舉為何。
紀天把玩著手中的毛筆,向凌浪涯搖搖頭,示意自己沒有事。
三大裁判見之,相視一眼,也是好奇不已。那秦相終於忍不住,發話問道:「台下學子,為何你不寫詩文?莫非你不想爭祭典桂冠?」
紀天回道:「並無其他,棄權而已。」
此言一出,全場震驚不已。
紀天沒有看台下萬千觀眾,只是看著凌浪涯,瞬間淚眼朦朧。
皆因方才,他終於看清了凌浪涯所寫詩文。
那首詩文,關於他,也關於她。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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