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順勢奪過楊大威的長刀,急速而奔,一刀劈出,刀光如練,直奔說書人,迅猛之勢完全碾壓楊小武攻勢水平。
他大吼道:「我可不是那幾個不成器的廢物啊!」
說書人一聲冷笑,眼看楊明目剛才作暗器的長刀就在腳邊,上身未動,右腳腳尖一點一踢,長刀被順勢被踢起凌於半空。他立刻微側身,一道右鞭腿猛烈甩出,腳背直擊長刀末梢。
只見長刀如暗器,迅如驚雷,劃破夜空。
刀光相錯,慘叫驟然起。
尚有十寸,楊明目的長刀可近說書人身,然而電光火石間,長刀驟然落地,緊握長刀的右臂也同時落地。剎那間,他的右肩血如潮湧。
僅此一擊,斷臂難復。
說書人搖頭道:「一樣是廢物。」
楊大威照顧弟弟尚來不及,此時見楊明目斷臂,他驚懼交集,再也無心戀戰,一把扶起楊小武,蹣跚著來到楊明目身邊,也扶持起他,叫道:「碰到硬釘子了,先走為上。」矮瘦身軀攙扶著二人,一步一踉蹌一路遠去,留下血跡成線綿延。
楊明目此時尚不死心,心懷憤恨地道:「小子,待有一天,我烈刀門必將爾等亂刀分屍。」
說書人看三人落荒而逃,心中暗想,真抱歉,屠君滿門的將會是我。他也不屑再去追趕此等跳樑小丑,轉身看著鴨公嗓男三人,一副玩味表情洋溢臉上。
但孰能料,後來的某天,跳樑小丑也可結伴作猛虎。
鴨公嗓男三人見說書人一招已斷了楊明目右臂,方知彼此之間差距甚大,倘若報仇也不過自尋死路,忙拱手道:「這回我們認栽,後會有期。」期字餘音未盡,三人已跑出老遠,頭也不回地越逃越快。
眾多客人見熱鬧已散,酒意也在風中漸散,也就隨之三三兩兩地散了。不少客人見阿福還待在兩人身旁,雖知曉不能在清風樓內鬧事,但知道這偌大清風樓卻不過三人打理,如今小二在旁觀,掌柜尚未歸,廚子居廚房,樓主不知為何人,如今再無人收賬,感覺此刻是難得逃一次賬好時機,畢竟酒雖好喝,酒錢也不便宜。占小便宜乃人族之惡性,自古皆有之,於是大多數人頃刻間一鬨而散。
在眾人離去之時,那一直蹲在屋檐下的破落乞丐,看著凌浪涯和說書人的行徑,睡眼惺忪的雙眼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隨後他悄然無聲地消失在人群中。
阿福一見眾人散去,卻不是回樓內,頓時恍然大悟,急忙道:「別走啊!各位客官,你們還沒結賬啊!」但眾人只當沒聽到,留下阿福在風中凌亂。阿福心想,這回挨樓主之罵肯定免不了,那守財奴樓主,這回保不准如何懲罰自己。
正在阿福心神亂想之時,凌浪涯見六人已逃,感覺此事總算了結,也不禁鬆一口氣。他暗想,這世間爭鬥,可真複雜無常,以後自己得多長點心思。他再次抱拳致謝說:「感謝先生出手相救,但這辛勞費我卻沒有。還請您多指教,讓我去想辦法找到這辛勞費給您。」
說書人愈發感覺凌浪涯單純,不由對其興趣更濃,他眼珠子上下轉動幾下,頓時有了心思,道:「小兄弟,聽聞你因盜酒才有此事,這看來是和我一樣嗜酒。既然你我皆有同好,這清風樓也在限售,我倒有一個好主意,只要你敢與我同行,那這辛勞費就免了。」
凌浪涯在深山中待得不知其味,如今對世間事物更是好奇和不安分,如今尚不知如何實現那個老人之願,只能見機行事。現在他聽到有事可做,既可抵消辛勞費,又能有酒可喝,頓時興起道:「什麼主意?那帶上我。反正我無處可去,一個人玩也是無趣。」
說書人低聲道:「我探聽到清風樓因為一年前兩個老人盜光城東釀酒坊的倉庫存酒,才有今日限售之舉。我想,既然你我皆無錢財,但又有嗜酒之好。要不我們再去先借他存酒一回,等來日有錢再來歸還。」
可他倆卻似乎忘了阿福仍在身旁,阿福一聽大驚道:「萬萬不可,你們這是想要我的小命啊。今日眾多客人逃帳,我已經註定要挨罵了。倘若你們再去盜酒,明日清風樓若無法營業,那我就剩下死路一條了。」
說書人道:「小二,此言非也。你是清風樓之人,我在清風樓說書,也算半個清風樓之人,對否?」看到阿福撓頭又點頭,他繼續道:「既然如此,這事現在你
第八章 紅白之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