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們的話也都聽了個全。」
接著,舒良便將當時探聽到的,當年的內情如實說了出來。
根據他們的談話來看,當年王世子朱徽焲之所以會向朝廷舉報他的弟弟朱徽煣毀謗仁廟,實際上是握了實證的。
彼時,恰逢岷王府被沐府彈劾,仁宗皇帝將岷王府封地改換到武岡,且遲遲不許重建王府。
老岷王對此事十分不滿,朱徽煣為了討老岷王歡心,也就常常順著老岷王的話,口頭髮泄一番。
這原本不是什麼大事,大多時候,朱徽煣還是有分寸的,不會在外人面前胡說八道。
但是許是壓抑的時間久了,仁宗皇帝登基不久便龍馭賓天,朱徽煣便像是心頭出了一口惡氣一般,有些忘形。
在一次宴飲當中,他酒醉之下口出狂言,言及仁廟懦弱無能,偏私回護沐府,處事不公,甚至還當場揮毫潑墨,賦詩一首,言辭甚不恭敬。
這件事情,便被當時的王世子朱徽焲給抓住了把柄。
當時,朱徽焲身為岷王府世子,年近三十卻遲遲膝下無子,反倒是朱徽煣,先生出了岷王府的長孫。
不僅如此,朱徽煣還十分擅長討老岷王的歡心,因此,讓朱徽焲感到十分不安。
抓到了這麼大的把柄,自然是要把他往死里整,直接一道奏本,就送到了宣宗皇帝面前。
結果自然是宣宗皇帝震怒,派人徹查。
但是就在朝廷的官員到達武岡之後,那日參與宴飲的人,卻通通都矢口否認這件事情。
更重要的是,那件最關鍵的證據,也就是朱徽煣酒醉之下,寫下的誹謗仁廟的詩詞,莫名其妙的不翼而飛了。
人證物證都沒有,朝廷最終的結論,自然是朱徽焲在誣陷朱徽煣,因此廢去了他的王世子之位,囚於鳳陽高牆,沒過兩年就死了。
聽了舒良的敘述,朱祁鈺沉吟片刻,嘆了口氣道。
「不曾想,這事情竟如此曲折離奇,如此說來,那廣通王是找到了當初的那份詩詞?」
人可以被收買,但是這寫出來的東西,卻是實打實賴不掉的證物。
這整件事情的關鍵,其實就在朱徽煣寫下的那份誹謗仁廟的詩詞上,也只有這件東西,才能將已經蓋棺定論這麼多年的案子,給翻過來。
不過,事情都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按理來說,這麼關鍵的證物,早就應該已經被毀了。
卻不知道,他們從哪個地方竟能把這件東西又翻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