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自有安排,太上皇自有想法,我等還是想想,該如何安排太上皇的貼身侍衛吧……」
朱鑒畢竟是使團正使,在使團抵達京師之前,理論上,朱鑒一直是李實和羅綺的臨時上官。
因此,李實也不好再反駁他,只不過臉色明顯有些不大好看。
於是,該討論的事情結束。
陶瑾和耿九疇二人,趕去讓舒良解除對總兵府的封鎖,杜寧則帶著李賢和朱鑒等人,安撫太上皇的情緒,順便徵求他老人家對於護衛安排有沒有什麼不滿。
但是其實,也不可能有不滿。
陶瑾再厲害,已經到了舒良手裡的人他也不可能搶回來,所以這五十板子,這幫蒙古人是挨定了。
當然,為了不鬧的太大,打死是不會的,但是丟去半條命,一兩個月下不來床是輕輕鬆鬆的事兒。
所以,再靠這幫人護衛,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要太上皇不想讓舒良來負責他的安全,他其實也沒有別的選擇。
…………
土木堡距離宣府其實很近,馳馬不過兩個時辰便可以抵達,即便是普通行軍,也就是半日的時間,就差不多了。
事實上,在當初王振(?!)決定在土木堡駐紮的時候,隨行的文武百官就曾經竭力勸諫過,希望大軍能夠堅持一下,急行軍趕到宣府城內,再行駐紮。
但是,卻被無情的拒絕了。
於是,錯失良機,當夜土木堡便被也先大軍包圍,再想走已經遲了。
九月的土木堡,已經臨近冬日了。
太陽高高的懸在天上,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溫暖,北風呼呼的刮,想刀子一樣颳得人臉上生疼。
時間能夠埋葬一切痕跡。
短短一年的時間,土木堡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寧靜,也只有寧靜!
那一場慘烈的大戰,給了太多人永遠抹不掉的印象。
無論是普通的百姓,還是巡邏的官軍,乃至走南闖北的商人,在走過土木堡時,都會下意識的繞行。
沒有人說得清楚這是為什麼,或許,僅僅是因為,雖然這片土地上,已經看不出血戰的痕跡。
但是,夜晚嚎哭的風聲,總像是在訴說著什麼。
於是,在足足一年多之後,這片土地的平靜重新被打破。
從天色熹微,剛剛破曉的時候,就有一大隊官軍,攜帶著各式各樣的祭品和用具,開始無聲的布置起來。
沒有人刻意去指揮,但是,所有的人都默契的不發一言,井然有序,似乎在來到這片土地的時候,就感受到一股濃濃的悲拗之意。
待天色漸明,朝陽初升。
在土木堡的最高處,也是曾經明軍大營的中心,中軍大帳的位置,築起了一座高高的祭台。
祭台並不繁複,但是卻十分齊整,圍繞著整個祭台,是一桿杆或破舊,或被血染紅的軍旗,隨風招展,飄搖在天光之中。
那是戰死在土木的官軍,代表的旗幟。
在土木之役後,即便是千頭萬緒,局勢殆危,朱祁鈺依舊第一時間,命令周邊的關隘收攏散落在土木堡的每一桿軍旗。
大明沒有辦法把他們每個人帶回家,但是,可以將他們的旗號,送回京師!
時隔一年,旌旗仍在,無數將士已成枯骨。
祭壇的正下方,站著三個人,迎著初升的朝陽,默默地注視著旁邊忙碌的軍士們。
其中一人身著蟒服,自然便是東廠提督太監舒良。
但是,在這個場合,舒良卻沒有站在主位,甚至,都沒有站在左側這個地位稍高的位置,而是屈居在右側。
站在舒良旁邊的人,雖白髮蒼蒼,但是卻難掩虎將本色,背脊挺直,立如青松,身披一身略顯陳舊的盔甲,腰間懸著一柄長劍,樣式古樸,但是只消看過一眼,便能驚覺其中的煞氣。
這是一柄以血染,以命鑄的戰場殺伐之劍。
京營提督大臣左軍都督府都督昌平侯楊洪!
同時,也是前任的宣府總兵官,曾經令瓦剌和韃靼聞風喪膽的「楊王」!
原本應
第五百一十一章:收拾手尾與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