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
「沒關係,父王和我還撐得住,今日的事不算複雜,我看范址兄的樣子,不得個結果,怕是晚上覺都睡不好了,還是進來一敘吧。」
聞聽此言,一旁的朱范址連忙點頭。
見此狀況,朱成煉有些無奈,也只得道。
「既然如此,那就攪擾叔祖了。」
說著話,三人相互行了個禮,在朱音埑的指引下,邁步進了王府當中。
因是喪期,王府的布置十分簡素,進了花廳當中,茶點已經上齊,看得出來,是剛剛做的,但是,也並不奢華。
折騰了這麼大半天,他們也著實餓了,簡單的用了一些,堂後傳來一陣響動,隨後,換上一身便服的鎮南王走了出來。
「父王……」
「王叔……」
「叔祖……」
在這個場合下,鎮南王既是長輩,又是長者,見他過來,三人立刻起身行禮。
「坐吧,不必多禮。」
鎮南王倒是平靜,笑了笑,擺手示意幾人坐下,隨後,朝著朱范址和朱成煉二人歉意道。
「岷王府喪期之內,不好太過奢靡,之能奉上清茶糕點,薄待你們了。」
應該說,雖然在外人面前天不怕地不怕的,但是,在自己認可的長輩面前,朱范址還是十分守禮的。
聞聽此言,他立刻站了起來,道。
「王叔客氣了,今日折騰了這麼久,回府之後您還立刻見我們,是我們失禮了,至於這些茶點,喪期之內,理應如此,這才說明,王叔的一片純孝之心,我和成煉又不是襄王那個只長年歲的老混賬,豈會如此不曉事。」
此刻是在岷王府中,朱范址說起話來,也就放開了許多,張口對襄王便罵。
不過,聽了這話之後,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朱徽煣的神色變得有些古怪,片刻之後,他方道。
「范址,你們年輕人氣盛,本王可以理解,但是,有些話能不說儘量不說,免得給自己惹禍,明白嗎?」
這話明顯另有深意,但是,朱范址心思淺,只覺得鎮南王是在說今天十王府外的事,於是拍著胸脯道。
「王叔放心,不就是個襄王嘛,我不怕他,大不了惹急了,我跟陛下上本回封地去,就不信他還能追過去。」
朱徽煣嘆了口氣,不由有些無奈,但是,他也就只能提點到這了,有些事情,他也不方便說的太多。
想了想,他轉向旁邊的朱成煉,開口道。
「還有你,成煉,剛剛在宮外你說的那些話,也太大膽了,哭廟哭陵的話,也是能隨隨便便拿來說的嗎?」
說這話時,朱徽煣明顯有些生氣,應該說,從身份上來講,朱成煉作為代王世子,和他一樣並無高低。
但是,他的這副口氣,卻更像是在教訓自家的後輩子弟一樣。
然而,對於朱徽煣的這種態度,朱成鍊卻沒有絲毫的反感和不滿,相反的,他十分受用。
事實上,這段時間在京城,朱成鍊和老岷王,還有鎮南王,都是當成真正的長輩來相處的。
不過,尊敬是尊敬,但是,越是像朱成鍊這樣性子有些悶的人,認準了一件事情,反而越難勸阻。
只見他起身對著朱徽煣行了一禮,認認真真的道。
」叔祖,成錬沒有隨隨便便說,是真的打算要這麼做,而且,到現在為止,我這個念頭也沒有打消!」
「你!」
這樣一副「虛心認錯,堅決不改」的態度,讓朱徽煣一陣氣急,指著朱成鍊就要開口責罵,但是看著對方一副任打任罵,死不悔改的樣子,他重重的嘆了口氣,終究是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將頭轉向一旁自顧自的生悶氣。
這個時候,後知後覺的朱范址終於覺出味來了,轉頭對著朱成鍊問道。
「成錬,到底怎麼回事,王叔和音埑不是安安穩穩的出來了嗎?怎麼,這件事情還沒了結?」
應該說,自從進了岷王府的門,朱范址就放心了不少,一來是朱音埑父子全須全影的回來了,二來看他們的神色,也沒有太過著急,還有心思來過問
第七百五十三章:躥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