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作用在平時不會凸顯出來,但是一旦遇到什麼緊急情況,就變得至關重要。
可如今,薛桓被打發到了南京去,這條路子就算是斷了。
這麼短短的時間內,任禮被押入詔獄,薛桓被發配出京,先是朝中失去了最重要的人手,緊接著又跟宮裡斷了聯繫,焦敬等人感到焦慮也是不可避免的事。
張輗的話音落下,在場眾人紛紛皺起了眉頭,不得不說,太上皇的這一招,實在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不是說好了,低調行事嗎?這怎麼突然之間,就光明正大的下詔,要召大臣進宮了呢?
而且,召大臣進宮就算了,薛桓被攔在宮外,太上皇竟然還大發雷霆,轉而開始針對天子。
如今乾清宮裡這位,又豈是好相與的,這不,一道詔書,打發了東宮太子過去代天子晨昏定省,面子裡子都有了,還給太上皇氣的不輕。
雖然知道不該這麼說,但是,幾乎在場的所有人,在得知消息的時候,都忍不住腹誹,太上皇這也太衝動了……
眼瞧著沒人說話,朱儀沉吟片刻,開口道。
「諸位,照我看來,薛駙馬之事,恐怕只是表象,太上皇突然有此舉動,只怕另有深意。」
這話倒是讓人有些意外,於是,一旁的朱鑒問道。
「看來,小公爺略有所得?」
朱儀點了點頭,眉頭微皺,口氣中也帶著幾分不確定,道。
「此處沒有外人,我就直說了,雖然擅自揣測天心,非臣子當為之事,但是,如今我等不能面見太上皇,也只能姑且猜測。」
「這幾日發生的事情,相信大家都能看得到,我便不多贅述,從表面上看,太上皇似乎因薛桓一事而被激怒,所以賭氣朝乾清宮發難。」
「但是,我卻覺得,太上皇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說著話,朱儀抬起頭,面對諸人問道。
「諸位,太上皇和當今天子乃是嫡親兄弟,所以,要論對天子的了解,太上皇必然更甚於我等。」
「既然如此,太上皇應該知道,一道中旨,根本不能奈何的了天子,而且,就天子自太上皇歸來之後的表現來看,他也不會親自到南宮去,按照禮法定省晨昏。」
「既然明知道做不到,那麼太上皇又為何要下這道詔書呢?而且,不是用的口諭,而是寫在了紙面上,命阮公公親自去乾清宮宣旨,太上皇難道不知道,這樣做根本瞞不住消息,只消一夜之間,便會鬧得滿朝皆知嗎?」
谷盍/span> 「這種情況下,如果天子仍舊拒絕奉詔,太上皇豈不顏面掃地?」
「所以,我斗膽猜測,太上皇的這道詔旨,看似有些荒唐,實則另有深意。」
經歷了剛剛的一場爭端,眾人本以為朱儀接下來會低調處事,卻沒想到,開口的第一個人竟是他。
而且,這番話分析的十分到位,明顯不是臨時起意。
在場的眾人當中,陳懋算是跟太上皇接觸的時間最久的,很早之前便時常進宮覲見,所以,對於太上皇也算了解。
因此,躊躇了片刻,他猶豫著開口問道。
「小公爺,你覺得有沒有可能,太上皇只是因為薛桓沒有進宮,所以一時衝動,所以才有此一舉?」
這話說的其實有些僭越,但是,正如朱儀所說,在場沒有外人,陳懋說話自然也就少了幾分顧及。
聞聽此言,朱儀沉吟片刻,搖了搖頭,道。
「陳世伯所言,並非沒有可能,但是別忘了,如今的太上皇,已經不是當年的太上皇了。」
眼瞧著陳懋略顯疑惑的神色,朱儀嘆了口氣,開口道。
「或許在之前,太上皇行事有所衝動,但是,在瓦剌一年之久,縱然也先一直有所顧忌,可能夠在敵營當中平安無恙,甚至於,還能讓敵酋之一的伯顏帖木兒願為太上皇效死擋箭,世伯難道還覺得,太上皇和以前一樣嗎?」
陳懋沉默了下來,這話說的倒也並非沒有道理。
他的確是跟朱祁鎮接觸最多的,但是,他接觸的朱祁鎮,是親征之前的朱祁鎮,等到親征開拔的時候,陳懋已經離開了京
第六百六十七章:忽悠,接着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