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那麼,你打算怎麼辦?」
聞聽此言,朱祁鎮捏緊了拳頭,但是,到了最後,他還是只得搖了搖頭,道。
「事已至此,也只能暫避鋒芒了……」
他雖然生氣,但是,也沒有被怒火沖昏了頭腦。
皇帝這麼一招,事實上便算是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向了南宮,尤其是在太子聽政的情況下,朱祁鎮但凡有任何的動作,都會落人口實,成為皇帝在『病癒』之後名正言順的對付他的理由。
所以,這種時候,只能靜觀其變!
不過,話雖如此,朱祁鎮心頭還是覺得吃了蒼蠅一般噁心,冷哼了一聲,他又補了一句道。
「朕還不信了,只要我安居南宮,足不出戶,這皇帝還能一直裝病不成?只要他肯上朝,這件事情很快就會被朝臣忘卻,到時候,看他拿什麼來做文章!」
見到朱祁鎮還算是穩得住,孫太后心裡算是鬆了口氣,捻動手裡的佛珠,她揮了揮手,示意身旁本就已經是最心腹的宮人再退遠十數步,然後輕聲道。
「你的事情,哀家一直不願多問,但是事到如今,哀家必須要提醒伱,該早做準備了。」
「母后這是何意?」
聞聽此言,朱祁鎮先是一愣,旋即便皺眉問道。
於是,孫太后的臉色變得有些複雜,嘆息一聲,道。
「此前你說過,皇帝是打算逼你造反,然後名正言順的將你廢黜,或許,順帶著還要將深哥兒也廢黜掉,他這麼做,是為了求一個好名聲,也是為了讓朝廷儘量保持穩定。」
「但是,你也說過,這對皇帝來說,不是唯一的一條路,這段日子以來,皇帝的耐心明顯少了許多,這次的事情,明擺著是在試探朝臣的態度,所以哀家擔心,南宮這邊遲遲沒有動作,或許已經讓皇帝有了別的想法,也未可知。」
此話一出,朱祁鎮的臉色變得越發陰沉起來,點頭道。
「確實如此,這段日子下來,乾清宮那邊好像的確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不過,這未必就是壞事!」
眼瞧見兒子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孫太后點了點頭,臉上反而露出一絲笑容,道。
「所謂急則生亂,這次的事情,你固然犯了錯,但是,皇帝那邊,卻也暴露出了一個致命的缺點……」
「哦?」
聞聽此言,朱祁鎮立刻打起了精神,往前俯了俯身子,隨後,孫太后也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了一番話。
於是,朱祁鎮的臉色一陣變化,最終,慎重的點了點頭。
窗外依舊寒風凜凜,零星的雪花開始落下,覆在肩頭,依稀可以感覺到一絲冰涼。
一片銀裝素裹中,朱祁鈺披著一身大氅,緩緩走在御花園中,經過這麼長時間的修養,他原本就並不嚴重的風寒,早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
其實,說起這次的病,也確實是來的突然,這一世以來,朱祁鈺其實一直很注意身體的保養,但或許也正是因為如此,得一次病,才越發顯得來勢洶洶。
而這次的這個局,說是為了設計南宮倒是不錯,但是,另一方面原因,也的確是朱祁鈺罕見的有些犯懶,他可不想拖著病體還處理那些政務,所以,索性便藉此時機布了一個局,也算是讓自己休沐幾天。
寒冬臘月,御花園中的梅花卻也開的極好,朱祁鈺在最大的梅花樹下停留駐足,隨後,開口發問道。
「近些日子,朝中如何?」
在他的身後,懷恩和舒良兩個大璫都赫然在列,聞聽此言,懷恩上前道。
「回皇爺,一切安好,朝中有六部和內閣的老大人們操持著,大多數政務都沒什麼問題,只是……」
話至此處,懷恩略微有些遲疑,但是,隨後他還是開口,道。
「只是,太子殿下年幼,如今一早便要代皇爺上朝聽政,早朝散後,又要趕赴經筵,因此,時常在早朝上恍惚失神,因為此事,近段日子以來,已經有不少言官上奏,請皇爺下詔斥責太子殿下,不可如此輕慢朝儀。」
「輕慢朝儀?」
朱祁鈺聞言,不由搖了搖頭。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