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德道。
看著徐德和乾清宮的人出去,魏雲清心裡靜如深海,腦海中似乎閃過一些畫面。曾經那三人是同期入宮,關係頗好,一起工作一起受罰,很快建立起了令人艷羨的友誼。後來,許昭儀成了皇帝的女人,三人的關係或許有所疏遠,然而共患難過的情意沒那麼容易消散,無人處或許他們還是曾經的好友。然而世事變遷,物是人非,如今一個芳魂已逝,一個受傷臥床,一個身陷囹圄。
再強烈美好的感情,也抵不過時間的蹉跎。
徐德很快便挖了東西回來,許昭儀和雪蓮的信件雖然只是些殘篇,但能看到雪蓮曾將魏雲清身上「紅色胎記」的事說給許昭儀聽。
而許昭儀的大宮女在許昭儀昏迷臥床的情況下很快也頂不住壓力,全都坦白了。事情都是許昭儀做的,無論是一開始陷害魏雲清與人通姦,殺人,還是後來將計就計陷害莊妃,全都是許昭儀的謀算。徐德在景仁宮的日子裡,也暗中為許昭儀傳遞了不少消息,最開始讓徐德想辦法進入景仁宮的人,確實也是許昭儀。
許昭儀依然昏迷著,可事情卻已然真相大白,她想以死明志反將一軍,可誰知弄巧成拙,沒她在前頂著,她的大宮女沒撐住把什麼都說了出來。
事情查清楚之後,楊奕只覺憤怒,因為剛才他又一次被許昭儀給騙了,差點就信了她。與魏雲清商量怎麼處理這事時,楊奕恨極了想賜許昭儀三尺白綾讓她自我了斷,魏雲清卻不同意。
「把她關入冷宮吧。」魏雲清道。這也算終身□□了。
楊奕想了想,同意了。而對於徐德和許昭儀身邊人的處罰,則稍微輕了些。楊奕本想殺了徐德,畢竟這一切都是徐德在做,然而魏雲清感念徐德的有情有義,再加上最後徐德可以算是將功抵過,因此便為他求了情。最終,徐德和那大宮女都被罰到了最苦最累的浣衣局。
一切都塵埃落定,魏雲清只覺得疲勞上涌,很想找地方躺一躺好好休息一回。
楊奕屏退眾人,望著有些疑惑的魏雲清道:「雲清姐姐,方才你說你想走……只是騙她的,對不對?」
見他神情帶著些許祈求的意味,魏雲清竟無法說出讓他難過的話,她那哪是騙人啊,根本就是她的真實想法。她可以拿皇后當工作,楊奕卻不會這麼想,而他總對她那麼遷就,時日一久,她怕自己會被歉疚淹沒。可要她真接受他,卻又是絕不可能的,在她心中,他只是個孩子,僅此而已,不然過去她又怎麼會那麼遷就縱容他?
魏雲清沉默了許久,腦中漸漸有了一個想法,看向楊奕道:「阿奕,我比你大那麼多,我一直都把你看做一個孩子,你再怎麼做,我也不可能喜歡上你的。」
楊奕臉色劇變,咬著牙背過身去:「我不聽!」
「你聽我說完……」
「我不聽,我就是不聽!」楊奕心裡亂成一團,捂著耳朵就想離開,卻被魏雲清一把抓住。
她惱怒道:「你總是這樣小孩子脾氣,讓我怎麼把你當大人看?手放下,聽我說完!」
楊奕跑不掉,又不想用力傷了她,只得扭頭不看她,心裡提防著她的話,若她說出什麼他不想聽的話,他或許會立刻裝作沒聽到跑開。
「給我兩年時間。」魏雲清沉聲道。
楊奕緩緩回頭,疑惑不解:「兩年?」
她點點頭:「我們這樣糾纏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分開兩年冷靜冷靜。正好我打算將女子書院開遍大梁,而你就留在上京,繼續做你的好皇帝,兩年後我再回京,到時候,或許一切都會明朗。」
「不行,我不同意!」沒等魏雲清說完楊奕便一口否決了。
魏雲清耐心道:「不然你想如何?你就沒發現,我從來沒有拿你當大人來看過?我們天天在一起,我就永遠不會對你改觀。難道你對自己沒信心,兩年後的你無法成為我眼中的大人?」
魏雲清的激將法對楊奕起了作用,幻想著兩年後的他已成為能令她心動的男人,他便覺得一陣欣喜。然而一想到要分開兩年,他又覺不安。
「可是兩年太久了……」楊奕難過地說。
魏雲清道:「不久,你怎麼來得及變成一個大人?」
「可我現在……」楊奕想說他現在已經是個大人了,然而回想方
第一百零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