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說,你們要對付的人是我父親,天下間哪有兒子幫著外人對付父親的道理?」
衛濟聞言不由哈哈一笑,有些戲謔道:「三公子孝心可嘉,可令尊未必這麼想,否則不會只讓令兄去晉陽,而讓三公子一個人留在洛陽了。」
衛濟的話再一次無情撕開了顧翀的傷疤,想到父親的絕情和兄長的拋棄,他不由暗暗攥緊了拳頭,面色也漸漸變得鐵青。
衛濟看在眼裡,當即趁熱打鐵,繼續勸說道:「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既然令尊不念及父子之情在先,三公子又何必再拘泥於什麼父子情義呢?」
衛濟的話無疑再次激起顧翀心中的恨意,但他還是冷聲說道:「若是我不肯答應又如何?你還能殺了我不成?」
衛濟淡淡一笑:「三公子多慮了,在下可沒這個本事,只是三公子若是錯過這次機會,待洛陽城破之後,到時候別說國公之位了,就是僥倖保住了一條性命,恐怕也得一輩子淪為階下囚了。」
聽到「階下囚」三個字,顧翀的面色瞬間變得很是難看。
他想起了之前被蕭恪軟禁在下邳的那段令人絕望的時光,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他曾經發過誓這輩子絕不會再讓自己經歷同樣的事。
但他心中依舊還是有最後一絲顧慮:「你敢保證你們大將軍說話算數,將來不會出爾反爾,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嗎?」
衛濟聞言心中不由一喜,知道只差最後臨門一腳了,便笑了笑道:「三公子多慮了,大將軍將來是要坐擁天下之人,若是他出爾反爾,食言而肥,將來天下還有誰人再相信他。」
「遠的不說,就說說那些曾經與他為敵最後投降於他的人吧,劉昇,張登,周續,還有那些白巾軍降將,他們如今可都活得好好的,沒有聽說誰死於非命吧。」
「既然如此,三公子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如今在三公子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是現在去令尊那裡告發我,將來與洛陽城共存亡,二是大義滅親,助大將軍奪取洛陽城,一世榮華富貴享之不盡,我想以三公子的聰明才智和深明大義,應該知道該如何抉擇吧。」
顧翀沒有說話,只是目光一沉,心中已經分明有了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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