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而笑,並無慍色,現在的盤玉姣在她眼裡是籠里的螞蚱,再說狠話也只顯得可笑。
藍連昌脹紅了臉,心儀的女人如此輕視讓他無法忍受,大步走到盤玉姣面前,厲聲道:「盤玉姣,我藍連昌難道會不如你,此次擒你也是我的計策,山哈鳳凰還不是束手就縛,淪落為山雉,又有何可傲?」
「就憑你?」盤玉姣放聲大笑,銀鈴一般在大廳迴蕩,明亮的眸子斜睨藍連昌,嘴角勾起一彎曲線,一臉的輕蔑。
藍香玉對盤玉姣的態度微感訝異,但也不疑有他,嘴角含笑,靜看弟弟藍連昌被盤玉姣氣得七竅生煙的樣子。
盤玉姣的蔑視讓藍連昌憤怒得無法自制,很想給盤玉姣一個耳光,卻又覺得與他一貫風流俊賞的名士派頭不符,強抑怒氣道:「你與唐軍裡應外合,出賣了漳州,陳都護恨你入骨,你願降便罷,不降,哼哼,總有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辦法。」
盤玉姣道:「抓住我有何用?陳侍郎、唐皇陛下豈會因為我一個盤玉姣而退兵漳州,本月初唐國重臣周宣護送清樂公主遠赴南漢和親,號稱足智多謀的連昌公子為何不派人把清樂公主和周郡公抓來,那樣才能真正挽回清源的敗局。」
藍連昌道:「這個不需你提醒,泉州沿海有數百條船監視著南下的海船,除非周宣不從夷州海經過,否則他難逃我清源水師的布下的羅網!」
盤玉姣星眸眨動,瞥了周宣一眼,問道:「是嗎?那我從惠安東嶺登陸時怎麼沒看到你們的船?」
藍連昌愕然道:「什麼?」
周宣突然搖身抖膀,大喝一聲,一記標準的五祖拳腿技,正揣中藍連昌小腹。
藍連昌傾慕漢人文化,重文輕武,好吟詩作賦,不喜弓馬拳腳,又且根本沒想到一個垂頭喪氣的俘虜會突然飛腿踢他,哪裡躲得開,小腹象被重錘擊中,「啊」的一聲,向後便倒。
揀到一個軟柿子捏,爽也!
周宣一個跨步,緊接著又是一腳,讓藍連昌倒上加倒,然後左腳踏住藍連昌胸口,從袍底掣出漏影刀,指著藍連昌咽喉,再看廳上形勢,四痴出手如風,眨眼功夫將六名府兵一一殺死,府兵統領還沒回過神來,就被效忠周宣的那名清源武士從背後一刀捅死。
盤玉姣叱吒一聲,朝藍香玉撲去,盤玉姣身上並未帶兵器,但半空中將藍花筒裙撩至臀間,裙下是穿著胡褲的一雙長腿,大剪刀一般朝藍香玉剪去。
藍香玉才來得及從椅上起身,盤玉姣飛腿已到,當即柳腰一折,避過這兇狠的一腿,同時一記鞭腿,朝盤玉姣橫掃。
藍連昌不喜習武,藍香玉卻是武藝精熟,夏侯流蘇的鞭腿還是出於她的傳授呢。
這閩地山哈的兩大美女族長打鬥起來煞是好看,腿掄得老高,腰肢扭折,輕盈靈便,片刻功夫已經交手數十招。
大廳兩側肅立著的那十六名持斧甲士醒過神來,大叫著圍上來,手裡青銅斧青光閃耀。
周宣踩著藍連昌對四痴道:「老四,小心點。」同時厲喝道:「放下斧子,看看我腳下是何人?」
十六名持斧甲士略一遲疑,就被四痴殺死了三個,那名清源武士也揮刀加入戰團,助四痴殺人。
藍香玉哪想到身在都護府卻要她親自與敵搏鬥?所以寶藍鑲邊的緊身筒裙下並未穿馬褲,手是兩扇門,全靠腿打人,這掄起腿來不就全露了嗎?但現在拼命要緊,哪裡顧得了這些,也象盤玉姣一般把筒裙撩起,肉光緻緻的兩條粉腿飛舞著,裡面一層薄如紗翼的粉紅褻裙一拂一拂,很是誘惑。
周宣大叫道:「哇呀呀,藍香玉暈頭了,也不看看是誰就亂使美人計,裸著腿給誰看哪,盤大族長可是女子啊!」
打得激烈本來顧不了這些,但周宣這麼一喊、這麼鄭重提醒,藍香玉就有點羞縮了,腿就不敢掄得那麼高、劈得不敢那麼開,而盤玉姣本來就腿長,掄得高、踢得猛,一記兇狠的劈掛腿,砸中藍香玉右肩。
藍香玉尖叫一聲,肩胛骨劇痛,歪倒在地。
盤玉姣沖周宣嫣然一笑,說聲:「多謝郡公出言相助。」上前一把踩著藍香玉軟腰,用繩子將她綁了起來。
再看四痴,就這麼一會功夫,已經將十六名持甲武
七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