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告示,恨得咬牙切齒。
周懷軒,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跟陛下撕破臉!
你敢動我昌遠侯府,就是跟陛下過不去!
昌遠侯猙獰一笑,揚聲道:「來人!備馬!我要去神將府,面見周老爺子!」
來到神將府門前,神將府的門子卻依然不讓他進去,只找他要帖子,說他家老爺不見外客,除非約好了上門。
昌遠侯抖著那張告示對那門子惱道:「你們大公子把這告示貼在老夫的大門口,難道周老爺子不給個說法?」
那門子眼皮都不抬,束著手道:「昌遠侯,您也說了,這是大公子貼的告示,關我們老爺子什麼事?」說著,那門子抬手指了指大路,「我們大公子今兒就回來了,您從這邊前走,左拐,然後右拐再右拐,就能看得他了。」
昌遠侯一愣,「他在哪裡?」
「城門口。」神將府的門子終於翻了翻白眼,像看白痴一樣看了昌遠侯一眼,回身走進角門,砰地一聲關了門。
昌遠侯吃了個閉門羹,恨不得將那告示撕成碎片,扔在神將府門口。
但是想了又想,到底不敢這麼幹,還是忍住怒氣,將那告示塞到手下手裡,自己翻身上馬,怒氣沖沖地走了。
他走了之後,那門子當然將昌遠侯強勢來訪的消息報到了周老爺子那裡。
一個人獨坐弈棋的周老爺子面無表情地放下一粒黑子,道:「……難怪軒兒這一次要大張旗鼓。」
「就是,連文賢昌這種人都敢來我神將府門前撒野,看來不給他們點兒顏色看看,他們是不會把我們四大國公府放在眼裡了!」周老爺子的管事義憤填膺地道。
另一個管事立即躬身道:「老爺子英明。也是該讓大公子整頓整頓這京城的風氣了。自打盛國公府二十多年被滿門抄斬之後,咱們這三大國公府的人就越來越夾著尾巴做人。唉……」
「軒兒還沒有回來嗎?」周老爺子看了看黑白分明的棋盤,皺著眉頭站起來。
管事低聲道:「還沒。不過顯白那小子昨夜帶了神將府的兵士上山去了,都帶著挖雪鍬,應該是去接盛家人下山。」
「盛夫人身懷六甲,下山不容易,確實應該挖出條道兒來。」周老爺子緩緩點頭,卻是讚許之意。
「不過,大公子是不是有些太心急了?」另一個管事試探著說道,「這還沒有進自個兒家門,就去了山上,接不相干的人……」
周老爺子橫了他一眼,起身拂袖而去。
那管事嚇了個哆嗦,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決定以後再不多嘴了。
……
神將府的內院正院松濤苑,住著周老爺子和周老夫人。
大奶奶馮氏帶著丫鬟婆子去給周老夫人請安。
剛到正堂門口,就聽見裡面有人嘰嘰喳喳地說話,笑得十分歡暢。
只不過她一進去,裡面就鴉雀無聲了。
馮氏覺得異樣,過來給周老夫人行禮問安。
「坐吧。」周老夫人指了指自己身邊的錦杌,笑眯眯地說道。
馮氏是神將府的嫡長媳,她的出身雖然很是一般,也不當家理事主持中饋,但是她夫君是神將大人周承宗,地位在那裡擺著,周老夫人還是很給她臉面的。
吳三奶奶吳雲姬見馮氏進來了,用帕子掩著嘴笑道:「大奶奶來了,今兒可是來得早。」
馮氏向來是按規矩踩著點來的,其實不早也不晚。
她看著吳三奶奶笑了笑,「三弟妹來得真早。娘疼三弟妹,三弟妹要多幫我們妯娌儘儘孝才好。」
吳三奶奶咯咯笑道:「那是自然。不過,我幫你們盡孝,你們自己不能撒手不管啊。」頓了頓,她見周老夫人的眉頭幾不可察的皺了皺,忙轉了話題,「大嫂,我昨兒聽說,咱們家的大公子回來了?」
馮氏一愣,搖頭道:「不會吧?我沒有聽說呢。」
「啊?」吳三奶奶做出大吃一驚的樣子,狐疑看著馮氏,「大嫂說笑吧?你是大公子的娘親,他遠行回府,怎地沒有去給你請安?」
馮氏聽了心裡很不舒服,默默地低下頭,淡淡地道:「……興許是有事吧。他現在也大了,公事要緊。」
「是呢。確實是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