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卻說:「嗯,去吧,他也是可憐。」
容時附身,親吻她額頭,「乖,自己好好睡,別胡思亂想的。」
「嗯,開車慢點,我和寶寶等你回來。」
顧瞳瞳依依不捨,沒有他的夜晚,實在難熬。
「好,我會小心的。」
現在的他和以前不同,以前孑然一身,發生什麼事都可以承擔後果,但現在不同,他成了家,有了老婆孩子,背上了責任。費盡心機把顧瞳瞳娶回家,要給她一個平定的生活。
「旮沓」房門響了一聲,房間歸於安寧。
顧瞳瞳摸著小腹,低低道:「寶寶,爸爸不在家,你陪著媽媽睡覺,我們不寂寞。」
自我安慰,護著肚子,合上眼睛。
容時離開世紀花園後,直奔城中心的主題酒吧。
夜色闌珊,酒吧內燈火通明,勁歌熱舞,氣氛嗨翻天。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容時費力的拉住一位身材勁爆的啤酒女郎,詢問慕斯在哪?
他們是這家酒吧的黃金vip,享受最高級別待遇,店員們很熟悉。
啤酒女郎指指卡座,容時瞭然,隨手抽出一沓錢,塞進女郎領口。
女郎喜笑顏開,嬌笑:「謝謝老闆。」
容時點頭,越過眾多蹦迪的人,走嚮慕斯。
半個多小時時間,慕斯已喝的爛醉如泥,嘴裡嘟囔著,聽不清在抱怨什麼。
容時隨意坐在他身側。
感覺到沙發下陷,慕斯坐好,看到容時,苦澀的笑笑。
容時拍拍他後背,兄弟多年,無需多言,一個手勢能知道對方給予的安慰。
「你來了?顧瞳瞳沒不開心吧?」
慕斯的話讓容時一怔,「怎麼這樣問,她被我寵的性子是有點驕縱,但是還算通情達理的。」
慕斯沒反對,相反贊同的點頭,「嗯,相處時間久了,覺得她並不討人厭。」
「慕斯,你對瞳瞳意見太大了,現在你和沈月馬上結婚,我希望你放下對瞳瞳的成見。」
老婆被別人針對,哪怕對方是鐵哥們,也不行。
慕斯手臂搭上容時肩頭,邪魅的唇瓣挑高,說:「你們連孩子都弄出來了,我是不待見孩子她媽,也得看孩子的面兒,放心,以後不找她麻煩了。」
「以後?以前你找過?」
容時聽出話里的貓膩,這些話顧瞳瞳從未和他說過。
隱約記得在廣源住的時候,她說不要他錢,不想讓別人看不起她,原來她口中的這個「別人」是慕斯。
「說說,怎麼找的麻煩!」
容時面色清淡,語氣卻不可抗拒。
慕斯喝的頭暈,沒正形的嬉笑:「打過幾個電話,別的沒幹。」
「打電話罵我老婆了?怪不得有段時間她總給我臉色看,你再敢,別怪我翻臉!」
容時飛起一腳,狠勁踹在慕斯腿側。
「妻管嚴,從冷情王變成妻奴,這改變太快了,我都接受不了。」
「管你受不受的了,我願意疼我媳婦!」
勁爆的音樂停止,耳邊動靜小多了,慕斯敞開心扉和容時交談,說出心裡話,人舒服了。
「你說沈月是沈家抱來的孩子?」
容時不可置信,沈氏對沈月的好,超出多少親生父母,在江陽出名的溺子女。
「我也不信,可這是事實,沈月親口說的,我選擇相信她,她是個苦命人。」
慕斯仰頭,一杯酒直接倒入嘴裡,一滴不剩。
用高度酒來麻痹自己,不清醒,才不會心痛。
容時搶過酒瓶,阻止他自虐,皺著眉道:「人生本艱難,誰命不苦,沈氏給她的一切,她該感恩。」
「你別攔我,我還沒喝夠呢,長夜漫漫需盡歡!」
「慕斯,明天你結婚典禮,喝的起不來,你岳父會抽死你的,別喝了。」
連拉帶拽把慕斯從酒吧拽到大街上。
深夜冷風拂過,慕斯胃裡抽搐,扶著路邊的小樹狂吐。
「咳咳,咳咳」猛烈的咳嗽聲接踵而至。
容時返回酒吧,取了礦泉水,讓慕斯漱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