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輕蔑,宗彩也沒多說,「反正你跟她比跟我熟,你說了算。」
韓烈看出嬌嬌不大高興,但為什麼不高興他就不懂了:我就是看不起貴妃那母子倆……這也不行?難道嬌嬌前世跟貴妃有交情?他真不記得有這回事兒!嬌嬌前世的經歷,他所能知道的大大小小,每一件都在腦子裡過了一遍,依舊沒找到端倪。
於是他趕緊討饒道:「嬌嬌我哪兒說錯話了?你讓我死個明白……」
宗彩輕飄飄道:「就是看不順眼你剛才那表情。」
心裡的小人立時淚流滿面,跪地不起……韓烈那臉僵得比太子還厲害,更一時無話。
宗彩見狀終於樂了:可惜沒有截圖工具,這是個多好的表情包製造機。
卻說他倆能看別人,別人自然也在觀察他倆。大家就見二人手牽手地輕聲說話,隨後九皇子韓烈便各種神情變換,宗彩從面帶微笑轉而笑意盈盈,最後更是伸手捏了捏九皇子的下巴。
以二人身高差來說,韓烈的下巴正是宗彩夠起來不費力的地方。反正鳳求凰還是凰求鳳……不言自明。
在座的姑娘們對宗彩大多印象不錯:長得美但不亂撩人,讓出太子妃之位不說,還早早選定了一位皇子——還是眾位皇子之中相對「行情」比較一般的九皇子……誰非得願意得罪將來的妯娌呢?
至於陪著自家姐妹一起到來的未婚男子們,就頗為遺憾了。宗彩長得好,出身更好,絕對是做老婆的上上之選。
聖上沒有那麼閒,能讓他老人家親自指婚的,除了皇子之外,就是未婚的王爺以及王爺們的嫡子嫡女。
因此在座的這些年輕男女大多數人都沒有能讓聖上指婚的尊榮。
按說他們出身不差,才智亦是不錯,何必非得上趕著跟皇家結親?還不是山高皇帝遠,在家鄉名氣再大,聖上又未必知道。
借著指婚的機會能讓聖上看在眼裡,記在心上才是正經。
若是指婚不成,那麼跟宗室,尤其是聖上的近親做朋友,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雖說宗彩婚事已定,但做個藍顏……對宗彩這樣的姑娘放低身價多獻殷勤,男人們不僅不覺得為難,還會甘之如飴呢。
韓烈就是太知道他這些「同胞」們的心思,才嚴防死守,無論如何不輕易離開嬌嬌身邊。
在院子裡逛了一小會兒,就連去個淨房,韓烈還要堅持把門,宗彩也很無語。那些躍躍欲試想要跟她攀談的小伙子們,其中有好幾個家裡有礦山……
宗彩洗了手,從淨房出來,就見韓烈與韓熙正站在一塊兒有說有笑。
她便調侃道:「在這兒聊天,是不是別有風味?」
韓烈笑道:「你在哪兒都是風景。」
韓熙不由側目,「九弟原先……可曾這麼會說話?」
韓烈輕咳一聲,「端看弟弟願不願意。」
說句心裡話,韓烈不擔心韓匯之,平心而論,韓匯之對嬌嬌可是難得鐵樹開花以及鐵漢柔情了,但韓匯之性子比他還糙,嬌嬌連他都沒太看得上,更別說韓匯之了。
但七哥不一樣,他就害怕嬌嬌因著愧疚,跟七哥舊情復燃。
這滿院子裡幾十小伙子綁一塊兒,都不如一個七哥更值得他重視。
宗彩在韓烈腰間掐了一把,「偏你貧嘴。」也沒什麼開場白,直接問道,「如何?」
她自打知道隆平王與貴妃母子都暗中出了手,病好後便在家裡把精煉鹽湖苦鹽的方法編成了一套計劃書,扭頭便送給了韓熙。
韓熙如獲至寶,據說回宮悶頭琢磨了兩天,甚至還特地要了鹽湖的苦鹽親手嘗試了一下——效果比計劃書里的描述得還要更好上幾分。
這份大禮,拿著燒手,縱然韓熙都淡定不得,他拉著韓烈又跑了一次公主府,得到宗彩的允許便找父皇備了案,哥倆打算一起把這筆買賣做起來。
聖上也算是心裡有底:這兩個兒子就憑這筆買賣,只要沒有非分之想,將來的日子必定過得滋潤無比。
大晉的藩王雖有封地,但也只是能收取封地稅賦的五成為己用,剩下的一半仍要上交國庫。他們拿這些銀錢養活府衛,並負擔封地的一部分防衛,有時還得兼顧治安。
因此手段見識稍微差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