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水無痕無奈的搖頭,他走到墨彧軒的帳篷前,沒有掀起帘子,便站在帳篷外對裡面喊道:「九皇子,是時候起床了。」
墨彧軒睡眠向來很淺,在水無痕出帳篷的時候實則他就已經醒了,只是貪戀於擁抱絡青衣的溫暖不捨得出來。
「九皇子。」水無痕又喚了一聲,這回他的聲音低了幾分,因為他知道,墨彧軒是那麼機警的人,不可能在他靠近帳篷時沒有醒。
墨彧軒放開絡青衣的腰,打理好自己後走出帳篷,水無痕看見帳篷里晃動的人影,立刻向後閃身退了幾步。
清流看著這一幕,無聲而笑,他低下頭,想著水無痕還算聰明。
墨彧軒站在帳篷外,幽冷的紫眸掃了眼水無痕,耳邊傳來當歸的呼嚕聲,他皺了皺眉,眸子立即掃向當歸的帳篷,冷聲道:「如果他再不閉嘴,爺不介意這輩子都讓他當個啞巴!」
瞧瞧!起床氣上來了吧?
為了不讓這個世界少一個全才,水無痕只能走回帳篷捂住當歸的嘴,當歸差點沒有喘上來氣,他睜開一雙無辜的大眼,掙扎了兩下。
水無痕鬆開手,手指抵在唇邊發出輕輕的一個噓字,當歸停下掙扎,下意識看著帳篷外的一抹影綽身影,他愕然張大嘴巴,道:「是他?」
「嗯。」水無痕點頭,並給他良心上的建議,「下次側著身,便不會發出這麼大的動靜。」
打鼾還不讓了?當歸委屈極了,墨彧軒不就怕吵著他媳婦兒嗎?自個兒還有沒有一點人權了?!
丫的,有朝一日等他抓到墨彧軒打鼾的,不損死他才怪!
「起床吧,和我一起給大家做早飯。」水無痕拍了拍當歸的肩膀,隨後走出了帳篷,當歸抱著被子在帳篷里打滾,抗議性的哼唧了兩聲,還是走出去給水無痕打起了下手。
墨彧軒散開結界,水無痕和清流便從結界外抓起幾頭看起來比較好吃的神獸,清流負責扒皮脫毛,水無痕負責上架火烤,當歸則負責將扒了皮脫了毛的神獸在丟進溪水裡洗一洗。
這分工不錯。
墨彧軒滿意的點頭,紫眸內的陰鬱緩緩退去,轉身又回了帳篷將絡青衣摟在懷中,只等那幾個苦逼的奉獻勞動力後叫他吃飯。
水無痕見清流扒皮的動作特別利落,看樣沒有幾年功夫是下不來的,眸色漸深,水無痕問道:「你以前經常扒皮麼?」
清流笑的溫雅,「以前總是給人扒皮,神獸的皮還是第一次。」
當歸渾身惡寒了一把,他發抖顫著身子,害怕的看著風眉目如畫的清流,想著這張臉果然是騙人的!誰能想到這樣一張溫文無害笑意清雅的容貌下竟有這樣狠辣果決的手段。
但想到清流的主子,當歸清洗神獸的動作一頓,清流還不是墨彧軒調教出來的?他好像……沒從看見過墨彧軒狠辣的時候。
可是有關墨彧軒的傳言他倒是聽過不少,最令他感興趣的就是有人傳墨彧軒豢養男寵上千,現在看來,根本就是謠傳嘛!
水無痕將當歸洗好的神獸用小刀切割開,隨後穿上竹籤放在架子上用火烤,等肉香在四周蔓延,凌聖初和媚香也醒了。
絡青衣是被肉香饞醒的,她舔了舔唇瓣,緩緩睜開眼睛,一坐起來就四下找著,這味道,簡直和現代的北京烤鴨內蒙古烤全羊有的一拼!
「醒了?」慵懶清柔的含笑聲在耳邊響起,絡青衣對墨彧軒點了點頭,又舔了舔唇,問道:「誰烤的肉?好香。」
他情敵烤的,香嗎?
墨彧軒含笑的眸底漸漸溢出一絲冰冷,笑意更是不再抵達眼底,他懶洋洋的扯唇,將外衫遞給她,不在意的說著:「清流和當歸都幫忙了。先把衣服穿好,我們出去吃飯。」
絡青衣抓過衣服,像撥浪鼓一樣點頭,醒過來就能聞見這樣的美味,真是不負這兩日辛苦的奔波啊。
墨彧軒故意忽略水無痕,絡青衣也沒在意,她滿腦子想的是烤鴨烤全羊,哪知道外面烤架上根本就不是那麼純良的東西!若說最香的,莫過於被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玄月蛇的蛇肉了。
絡青衣高高興興的跑到溪邊去洗漱,當歸提醒她,「這邊我剛洗過東西。」
「哦。」絡青衣也沒問東西是什麼,她瞟了眼,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