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當年的事情小姐知道了多少,誰知華溪煙忽然間開了口:「英姨,我現在要去找舅舅,你要不要一起?」
英姨覺得心中一涼,心跳忽然慢了半拍。
華溪煙給了英姨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起身朝著院外走去。英姨在宮中混了那麼多年,何等精明,剛剛自己懷疑了許久的事情現在心中有了底,當年的事兒,怕是瞞不住了。
王瑱正在書房中看著些什麼東西,對於華溪煙的到來沒有絲毫意外。
&到他了?」王瑱看著華溪煙臉上掩飾不住的一抹頹廢的神色,當先出聲。
華溪煙伸手在兩側太陽穴按壓了片刻,點點頭:「見到了。」
&告訴你了?」
華溪煙一愣,隨即明白,無奈笑道:「沒有。」
&過去的日子中,他已經和我說的不少了。」華溪煙走到了王瑱的案幾前,看著他正在臨摹的一頁字帖,指著其中的一個字道,「這個字,舅舅的筆鋒中包含了太多戾氣。」
戾氣?王瑱一怔,低頭看著紙上的字,唇畔溢出一抹苦澀的笑意:「這麼些年了,我以為我早便了心,誰知我還是高估自己了。」
華溪煙抬頭看著王瑱,臉上已經沒有了慣見的那抹公式化的笑容,輕輕抿著的唇角含著無限嚴肅的感情。那雙向來波光瀲灩的眼眸似乎也失去了萬分光彩,背光站在案前,眸光幽深地掩去了所有神色。
&舅。」華溪煙忽然抬頭看著王瑱,聲音輕緩地問道,「當年我是怎麼活下來的?」
王瑱放下了手中的狼毫,重重地坐到了身後的椅子上,身心疲憊難以自持。雙手揉著額頭,臉色灰白似是許久不曾休息一般,晦暗而又衰敗:「當年是你母后身邊的一個嬤嬤,受你母后臨死所託,逃出了宮裡,你母后為了保下你,這才**宮殿,命喪黃泉。」
聽了這樣的話,華溪煙心中自然是悲傷的。但是也不像是心中所想不可承受那般。她掩下了心中的酸楚與痛苦,努力思索著王瑱的話,這才問道:「宮內戒備森嚴,那位嬤嬤是如何跑出來的?」
&借著文宣侯的幫助。」
文宣侯?華溪煙眨眨眼,想到了那個自從去了嵺州之後就給了自己無數幫助的老者,轉而又想到了雲祁曾經對自己說過的話,接著說道:「當初雲……他告訴過我,國師說我是不詳之人之後,曾經有人拼死請柬,其中就有文宣侯。」
王瑱點頭:「文宣侯其人,剛正不阿,不畏皇權。你母親在宮中的時候,風評極好,對文宣侯也很是敬重,所以文宣侯和你母親的私下關係不錯。」
王瑱嘆了口氣,又加上了一句:「當初你外公和文宣侯的關係就不錯,文宣侯也一直把我們當做自己的小輩來看待。」
華溪煙點點頭,想著原來文宣侯和王家還有這麼一段淵源。
&來文宣侯給我的消息是等著那嬤嬤出宮,讓我接應你,結果我卻沒有等來那個嬤嬤,所以便失去了你的消息。又不敢大肆宣揚來尋找你,只能在暗中尋找,多少年來卻是無果。」
&初我在嵺州的時候,問夏曾經告訴我我養母有一位姐姐是在宮中的,看來有可能便是那個嬤嬤?」
王瑱點點頭:「想來應當是這樣。否則你手裡也不會有那麼多宮裡出來的首飾做嫁妝。」
華溪煙走到一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想著王瑱也是在自己去了太原之後才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而且自己去了太原沒幾天李獲真便對自己出了手,難道是李獲真那個時候便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可是那麼短的時間實在是不應該啊……
王瑱看著華溪煙緊緊蹙起的眉頭,將她臉上糾結的神色盡收眼底,似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一般直接開口:「從李獲真在太原的屢次舉動,他應當是知道了你的身份無疑。」
&他是怎麼知道的?我身上是有什麼信物,還是什麼標誌不成?」華溪煙說著,忽然想到了自己來太原的時候手中拿著的盒子,裡邊有一根碧綠色的簪子,怔然問道,「難道是那根簪子有什麼蹊蹺不成?」
&根簪子確實有故事。」王瑱點點頭,右手輕輕摩挲著左手大拇指上那個黑色的墨玉扳指,答非所問,「我記得你在偶然一次機會得了藍田玉?」
華溪煙點頭,心中一陣鈍痛,想到了那個白衣清華的
第二百四十五章 不如不遇傾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