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一眼,將目光轉向了一邊的雲祁:「雲公子,這就是你的選擇?」
雲祁微微挑眉,似笑非笑道:「祁如何選擇不勞溫二公子費心。」
&主……不會罷休……」
雲祁忽然間緩聲笑開,清越的笑聲傳入溫海耳中,讓他覺得刺耳萬分:「既然溫二公子心儀柔嘉公主,應當努力思考如何俘獲佳人芳心,而不是一天到晚將主意打在不相干的人身上不是?」
&公子這麼天天圍著女人轉,可不像是男子作風!」被雲祁的話刺激地臉色一白,溫海說出的話更加難聽了幾分。
華溪煙見王晉從房中走了出來,於是衝著雲祁一示意,朝著王晉而去。
雲祁見她走遠,忽然間又邁進了幾步,他幽暗深沉的眸盯著溫海痛到抽搐的臉,聲音更加輕緩了幾分:「若是溫二公子再這麼迫害不停,休怪祁不留情面。」
說罷,雲祁微微彎腰,頎長的身影忽然間展現出一種極為強烈的壓迫之感,風華絕代的面容也不再是雲淡風輕的溫雅之色。溫海怔然間,便聽見低沉魅惑的聲音響起,猶如鬼魅一般:「倘若華溪煙因你溫家少了一根頭髮,仔細著你滿門性命!」
溫海面色一沉,正欲再說什麼,不料雲祁卻是一甩衣袖,一陣傳來,將他的身子生生打出去幾尺遠,傷口處疼痛更甚,溫海凝眉痛哼一聲,暈死過去。
華溪煙走到王晉面前,看著他嚴肅的臉色,凝眉問道:「可是有什麼不妥?」
王晉看了四周一眼,壓低聲音道:「剛剛我診了溫夫人的脈,發現她腹中的孩子是個死胎。」
此言一出,華溪煙心思一震,凝眉反問:「死胎?」
王晉點點頭,聲音中有著一種難言的陰沉:「而且看溫家人的模樣,似乎並不知情。」
華溪煙忽然覺得事情似乎是更加撲朔迷離。她知道王晉的醫術高超,雖然不能和梓泉神醫谷之人相比,但是也不會連個死胎也診不出來,於是想了想,抬頭看著雲祁。
雲祁自然明白華溪煙的想法,衝著她點點頭。
院外傳來一陣喧囂,幾人轉頭看去,見是李獲真帶人走了進來。路過溫海的時候,並沒有低頭看他一眼,顯然對剛剛溫海欲毀蟠龍令之事已然知曉。
李獲真揮揮手,便有人將昏迷不醒的溫海拖了下去。
見華溪煙並沒有說什麼,王晉低聲問道:「李大人和溫海的交情不一般,二姐就不怕李大人徇私?」
華溪煙搖搖頭,淺笑道:「不會。你沒看到雲惟公子在那裡麼?」
王晉瞬間明了。雖然從一開始雲惟就沒有說話,存在感極低,但是畢竟是禮部侍郎,且對今天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若是李獲真的要徇私的話,怕是明天御史的摺子便會遞上去。
&知情況如何?」李獲真走到王晉面前,開口問道,顯然極為關心。
王晉將手中的蟠龍令交還李獲真,微微欠身,語氣有些自責:「溫海輸死相抵,所以導致了些許時間拖延。而且男女有防,著實不妥。」
李獲真瞭然,衝著身後的一名女官點頭示意。
那女官帶著幾名婢女走進屋中。華溪煙並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動作的,只見那女官幾人不多時便走了出來,手裡拎著一個蓋著黃色布帛的籃子,衝著李獲真道:「大人,事情辦妥了。」
李獲真點頭,那女官隨即便將手中的籃子交給了旁邊的一名僧侶拿去超度。
華溪煙和王家眾人交換了幾個眼神,並未多言。
房間內傳來了溫玫聲嘶力竭的哭聲,極為哀戚,悲痛至極。
奇蹟般的,那熊熊的火勢隨著溫夫人腹中子之死而逐漸小了下去。眾人心中對那「天煞孤星」的說法更加深信不疑。
已過子時,沒有了熊熊烈火,寒氣加重。李獲真衝著王家幾人道:「今日給眾位帶來了不便,實在是愧疚,改日本官必定親自登門拜訪致歉!」
王齊朝著李獲真一禮,不卑不亢地言著不敢,便帶著王晉幾人緩步離開。
華溪煙剛剛轉身,還不待邁出步子,便被李獲真叫住。
&二小姐不光足智多謀,而且心思細密,實在是讓本官佩服至極!」
這看似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華溪煙卻是從中聽出了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