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笑非笑地應一聲,「沒有打擾到你辦事吧?」
慕白見她眸子亮晶晶的樣子,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只得輕咳一聲,「少夫人說笑了,您的事,永遠擺在第一位。」
宋清歡抿唇輕笑一聲,「你倒是比玄影會說話。」
慕白笑得眉眼彎彎,「多謝少夫人誇獎。」他亦生得俊朗,這般笑起來,自有一副芝蘭玉樹的氣質,竟半分瞧不出侍衛的模樣。
宋清歡在流月沉星的攙扶下上了車,卻吩咐流月微微挑起車簾一角,有一搭沒一搭地同慕白說著話。
雖有些寒風凜冽,但她穿得厚實,懷中又揣了暖爐,倒也不覺清寒。
她今兒心情不錯,倒也有閒情逸緻同慕白閒聊。
「慕白,你是哪裡人士?」她半倚在車中的軟枕上,盯著慕白的背影開了口。
慕白回頭一瞧,見車簾半掀,宋清歡正斜倚在軟枕上,身上披著大紅斗篷,兜帽處一圈雪白的狐狸毛,襯得她的臉巴掌大小,肌膚瑩白如玉,唇角的笑容恍若唇色。
他不敢多看,垂了頭,忙道,「少夫人,外間風大,您還是放下帘子吧。」
宋清歡依舊是笑眯眯的神情,「我是習武之人,不怕冷。」一頓,「你還未回答我方才的話呢。」
慕白無奈,微側了身子,一邊看著前頭的路,一邊看一眼宋清歡,「屬下原本是涼國人。」
宋清歡「哦」一聲,「那……你如今家中可還有人?」
慕白的神情暗了暗,搖搖頭道,「我六歲那年便父母雙亡,幸得運氣好,遇到了先生,才能得以跟在公子身旁。」
流月聽著,神情有幾分恍惚。
她記得,她也曾問過玄影的身世,兩人似乎都是從小父母雙亡,孤苦無依,機緣巧合下被葉先生看重,才帶回無憂谷里成了王爺的貼身侍衛。
兩人一步步走到如今這樣的位置,其間又經歷了多少不為人知的艱難困苦呢?
瞥見他眉眼微黯,宋清歡薄唇微抿,岔開話題,「這些年,多虧了你和玄影,否則阿殊怕是要更辛苦。」
慕白回頭朝她笑笑,真心實意道,「能跟在公子身邊,是屬下們的福分。」
宋清歡心思微動,又問,「那……你可還記得,你的本姓?」
慕白微怔,不知她為何突然問起這個,但還是老老實實開口回道,「屬下本姓楚。」
楚?
楚慕白?
倒也是個好聽的名字。
她微微翹了唇角,清凌凌的眸光落在他精緻的側顏上,微微壓低了聲音,「阿殊最近在籌劃的事,想來你比我更清楚,你和玄影跟在阿殊身邊多年,待他大業得成,你們便是頭一號的功臣,身份也好地位也罷,都會有的。」
慕白眉眼怔忡,下意識回眸看她一眼,心中一股暖意湧上。
他不傻,自然知道宋清歡每次都要帶上他去沉香閣是何意,但是他心知自己的身份配不上容箏,所以從不敢奢望什麼,此時聽得宋清歡明明白白這般說出自己的心思,一時有些恍然。
宋清歡觀察一眼他的神情,接著又道,「所以啊慕白,有我和王爺替你撐腰呢,你完全不必妄自菲薄。」
她的語氣淡淡輕輕的,仿佛在聊家常一般,可話中的含義,對慕白而言,卻是重逾千斤。
握住韁繩的手一緊,不禁回頭看向宋清歡。
宋清歡眨一眨眼,「所以啊,你可得好好把握住機會才是,阿箏已到了適婚年齡,你若是不加把勁,萬一阿箏被別的男子拐走了,到時你可就只有哭的份了。」
說著,也不待慕白反應,身後將帘子放了下來。帘子放下的瞬間,只能瞧見她嘴角一抹調皮的笑意浮起。
慕白怔怔地轉頭看向前方,心思有些起伏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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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卡文卡得有點凶,就很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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