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臨朝聽政,為皇上排憂解難。可是,殿下年幼,本宮擔心有人恃強凌弱,欺凌幼主,所以身為庶母,本宮自然要來為他護持,免得他被人欺負了去!」
聽到這話,下面的朝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大口喘氣。
欺凌幼主這種罪名,的確很好扣。
按照他們之前的做法,扣在他們的頭上,是綽綽有餘了。
於是,朝堂上的情形變得有些詭異了起來,朝臣們斥責貴妃干政,而貴妃斥責朝臣們欺凌幼主。
這樣一來,場面就有些僵住了。
雙方,誰也沒有辦法壓倒誰。
就在這有些僵持的局面下,一個淡然的,卻非常沉穩的聲音在朝堂上響起——
「諸位,我們今天到底是上朝來解決朝廷面對的問題,為皇上排憂解難,安邦定國,還是上朝來爭論女人該不該干政,幼主是否被欺凌這兩件事?」
眾人回頭一看,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今天才上朝的內閣首輔,顧亭秋。
他一開口,眾人都皺起了眉頭。
誰都知道他是貴妃的舅父,是貴妃一派的外戚,原本他在朝臣和貴妃之間說話,朝臣們是不會理睬的。
可現在,情況卻不同了。
兩邊僵持,他這樣開口,倒像是一個折中。
就在兩邊都猶豫不決的時候,顧亭秋義正辭嚴的說道:「若議論後者,能讓天下大定,能解決眼前的問題,那本官也不介意與你們議到天荒地老。」
「……」
「可是,若不能——」
說到這裡,他冷冷的掃視了眾人一眼,道:「那就請諸位不要白費口舌,更不要浪費時間,將眼前的事情解決好,才是我們身為臣子,食君之祿擔君之憂該做的事!」
這一下,所有的朝臣都安靜了下來。
而祝成軒抓住機會立刻說道:「顧大人的話有理。」
「……」
「那麼,剛剛本王所說的,處理倭寇一事的辦法,諸位大人還有什麼其他的意見嗎?」
「……」
沒有人說話,偌大的朝堂之上,安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
祝成軒道:「好,立刻施行!」
站在他身後的南煙鬆了口氣,對著一直站在大殿門口的鶴衣點了一下頭;而後者也微笑著,對著守在大殿外的英紹輕輕的擺了擺手。